心口微痛,陸念垂下頭。
死死掐住掌心,借此平複心底的痛意。
“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
深吸口氣,她決定先發製人:“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沒料到。不如……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忘記這件事。”
霍司州的眸子陡然冷了下去,帶著點譏嘲:“什麼都沒發生?”
瞥見他唇角翹起的弧度,陸念眼眶一酸,低下頭。
說不定,他就是在等她表態。
果然,他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到他的計劃吧?
幸虧她先開口。
要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她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
“是,您放心,出了這個門我就會忘得乾乾淨淨,絕不會提起。”
陸念澀然,保證道:“我會吃藥避孕,不給您添任何麻煩。”
連吃避孕藥都計劃好了。
霍司州眼底冷得結霜,寒聲:“你考慮得很周到。”
“應該的。”
陸念分不清他是什麼態度,索性就當是誇獎。
心口疼得像是有鈍刀子反複廝磨,她眼眶紅紅的,聲音卻平靜:“我也不希望彆人知道這件事……這樣對我們都好。”
知道她不想宣揚,不會借機圖謀什麼,他是不是就放心了?
一股怒火竄上心頭,霍司州豁然咬緊牙關:“你倒是瀟灑。”
陸念苦笑。
不瀟灑又能怎麼辦?
要尊嚴儘失,跪在他的腳底糾纏哀求嗎?
她做不到。
更何況,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哪怕不再把薛巧巧當成最好的朋友,她也沒想過要傷害她。
當初被送進監獄的前任生活助理,就是最好的教訓。
“男歡女愛,很正常。”
陸念故作瀟灑聳肩:“霍總放心,我不會追著您負責,您不需要有負擔。”
她不會給他添麻煩,也不會糾纏他的。
“好。”
霍司州冷冷看她,勾唇笑了下:“很好!非常好!”
漆黑的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男歡女愛?
說得倒是輕巧。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仿佛喝水吃飯一樣尋常。
虧他準備等她醒來,再商量負責。
到頭來,他倒成了被嫌棄的笑話。
雙目沁冷,似有熊熊火光。
陸念也想瀟灑一笑,然而她努力勾唇,唇角卻像壓著千鈞重擔。
笑不出來她也沒勉強,勉強勾過襯衣,想穿卻發現被撕破。
尷尬地捏著那點布料,低聲問:“霍總,能借您件衣服穿嗎?”
“隨便。”
嗓音冰寒,霍司州起身去了洗手間。
連幫她拿衣服都不肯。
冷漠的態度讓陸念心頭再次泛起疼意,輕輕眨去眼底的水光,她自嘲笑了聲。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個發泄的工具。
難道還指望高貴如他,來照顧體貼她一個工具?
起身去找衣服,一動就傳來撕扯痛意,疼出一層冷汗。
陸念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艱難平複著突然的疼痛,看了眼滿身痕跡。
他是屬狗的嗎?
想到昨晚的瘋狂,臉上微紅。
不得不忍著痛,一步一挪。
等她挪到衣櫃邊,洗手間的門突然拉開,男人一抬眼就對上赤條條站在地上的她。
陸念一驚,條件反射想遮擋。
動作太大扯到痛處,當即疼得軟倒在床上,生理性的淚水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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