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霍總安排。”
她低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後脖頸,顯得無比馴服:“沒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轉身邁步那刻,似乎有股熱流湧了出來,伴隨著不適和尿意。
不自覺皺眉,陸念想,看來午休時間不能去餐廳吃飯,要去買條新內褲換上。
正出神,手腕驟然被環住。
男人的體溫遠高於她,環在她嬌嫩皮肉上有種灼燙的錯覺。
相對粗糲些的手掌箍住她,給幼鳥套上繩索般。
讓她情不自禁想起,昨晚意亂情迷時,他最喜歡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手臂壓在頭頂。
動作的時候還不忘低下頭,跟她不斷親吻。
吻她的唇瓣,也吻她的眼睛、鼻梁、耳朵……
偶爾舒緩時候,就慢條斯理品嘗,像猛獸圈養標記獵物。
身體輕顫起來,那些靡亂記憶讓她臉頰泛紅,小鹿眼水潤潤的。
警惕:“霍總?”
男人撩起眼瞼,沉默著不應聲。
手臂輕勾。
陸念驚呼一聲,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攔腰抱起,幾步扔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
“霍總!”
陸念一慌,顧不上身體的痛意:“您,您這是要乾嘛?”
“哢噠”一聲,休息室的門鎖落下。
骨節分明的大掌動作從容,脫衣服的動作格外優雅。
脫衣服?
瞳孔震顫,陸念聲音發抖差點破音:“霍總!”
居高臨下睇過一眼,矜貴的男人透著理所當然:“脫褲子。”
他的語氣太尋常太自然,讓陸念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我說。”
霍司州難得耐心:“脫褲子。”
他瘋了!
死死抓住褲縫,陸念慌亂起身:“霍總,我們說好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昨晚隻是個意外,我們都忘了就好……昨天不代表什麼,您不能這樣!”
昨晚他中了藥,發生關係勉強說得過去。
現在意識清醒,再睡到一起算什麼?
難道說他覺得,經過昨晚,她就徹底成了他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隨叫隨到?
心臟蜷縮著,隱隱作痛。
陸念眼眶泛紅,語氣堅定:“霍總,我不想給您做情人。”
手上動作微頓,霍司州目光冷然,透著點疑惑:“情人?”
陸念愣住了。
不是嗎?
“誰說讓你當情人?”
眉梢輕挑,挽起襯衫袖子的男人勾起唇角,像是在笑她異想天開:“我從沒這個打算。”
連情人都算不上嗎?
心臟如墜深淵,陸念渾身發冷。
那她算什麼呢?
在他眼裡,她算什麼?
泡友?
又或者是活著的飛機杯?
不管是哪個,都恥辱到了極致。
她以為自己已經卑微到塵土裡,沒想到他還能把她壓得更低,低到不剩半點尊嚴。
她也是人啊。
她不願意。
哪怕在他眼裡,她輕如塵埃,她也不願意。
她是人。
她想挺直脊背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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