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嵐穿著紫色旗袍,脖子上戴著碩大圓潤的珍珠項鏈,踩著細高跟。
從頭到腳充斥著昂貴優雅格調。
保養得當的臉上,滿滿都是不屑。
上下打量兩眼,眼睛亮了下:“你不就是那個……那個女扮男裝、不男不女的小三嗎?下藥害薛巧巧流產那個!”
陸念臉色一白:“我不是小三,也沒有下藥。”
“做了虧心事的人,嘴上都不會承認的。”
吳嵐嗤笑:“不是小三還跟司州抱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瞧我這個記性,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可是親手下藥,害得人家小產了呢!”
“我沒有……”陸念百口莫辯,眼眶更紅。
她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或者說,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她就是那個給薛巧巧下藥的壞人。
“瞧瞧,這副柔弱可憐又無辜的樣。連女扮男裝的法子都能想出來,你就沒點彆的手段?”
吳嵐一副看透的樣子,不屑:“你們這種女人,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得很。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們霍家,可不是什麼醃臢東西都能進門的。”
她看陸念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就像再看一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虛榮女。
“我真的不是……”陸念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乾什麼呢?”
霍鳴山從後麵追上來,不耐煩道:“不是要去見爸嗎?磨蹭什麼?”
“你兒子的小情人兒。”吳嵐掩唇優雅笑道:“我還當司州真那麼出淤泥而不染,多三貞九烈呢。原來……”
她眼神流轉,看著陸念笑意更濃了。
霍鳴山那雙眼睛,下意識往陸念身上掃。
他在外麵玩慣了,看女人的時候總有點輕佻放浪。
眼神先往重點部位掃。
為了掩飾身份,陸念常年穿著裹胸,胸口一馬平川。
霍鳴山看見就直接沒了興趣:“乾癟豆芽有什麼好看的?怪不得要女扮男裝,跟男人也沒什麼區彆。真不知道霍司州那小子眼睛怎麼長的,一點沒遺傳老子的好眼神。”
他摸摸下巴,笑嘻嘻道:“那個薛巧巧倒是還行。”
前凸後翹,穿得也性感,符合他的喜好。
因為這份乾癟,霍鳴山連臉都沒看,不耐煩再次催促:“走了,趕緊的。晚點我還有事兒呢!”
吳嵐差點把牙要碎了。
他能有什麼事?
還不是出去找他的小情人廝混。
一把年紀了,兒子都該結婚了,他找的小情人還沒霍景煜歲數大。
心裡恨得要命,看陸念的眼神也更加不滿。
這種女人,跟勾搭霍鳴山的賤人們沒什麼區彆。
“急什麼。”
冷笑一聲,吳嵐道:“就是她下藥害薛巧巧流產,這樣的人怎麼能在老宅?誰知道她怎麼混進來的,說不定是想糾纏司州。”
“糾纏就糾纏唄。”
霍鳴山無所謂道:“送上門的桃花,喜歡就睡睡唄。管那麼多乾嘛。”
爛泥扶不上牆。
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吳嵐擠出笑容:“她害的可是霍家長孫,沒把她抓起來是咱們家大度。讓她待在這兒,惹爸生氣怎麼辦?到時候,你的事情可彆想辦成了。”
霍鳴山本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