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看她一眼沒有回答,對銷售道:“把你們這邊的婚戒拿過來給她試試。”
陸念呆住。
婚戒?
這個品牌她知道,是高奢中的高奢。
銷售麻利擺出一排婚戒,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全是金錢華貴的光芒。
看得陸念心底不安,忍不住扯了扯男人的袖口,小聲:“霍總,不用這麼破費吧?我們隻是協議婚姻,您幫我支付醫藥費我已經很感激了。婚前我們不是定好協議了嗎?我不會跟您索要其他財物……”
她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也沒想過要通過這段婚姻占什麼便宜。
像是不耐煩聽她再說下去,男人二話不說拿起一枚鑽戒給她戴到了左手無名指上。
“這枚鑽戒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由首席設計師……”
銷售目光一亮,趁勢介紹鑽戒的製作工藝和含義。
陸念的手骨肉勻亭、肌膚白皙,戴著碩大鑽戒不但沒有土氣,反而像是珍貴藝術品加以點綴,越發漂亮精美起來。
霍司州眼底閃過滿意,問:“喜歡嗎?”
“霍總!”
陸念有些急,壓低聲音勸道:“您彆破費,這個我還不起的。您……”
“陸念,我們已經結婚了。”
霍司州垂眼打斷,抓著她的手,細細把玩著她戴著鑽戒的手指。
語調不疾不緩道:“婚戒是已婚身份的象征,能免去很多麻煩。我最厭惡的就是對感情不忠貞,對婚姻不忠更是零容忍。所以……”
他收緊手指,指腹摩梭著鑽戒周圍的肌膚:“我不管你之前喜歡誰,也不管你從前想嫁給誰,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就隻能是我的妻子。懂嗎?”
陸念渾身一顫,臉色驟然白了下去。
她知道,這是他的警告。
昨天她在病房裡,跟陸爸爸說的話,他果然都聽去了吧?
他這是在要求她,斷乾淨不該有的心思。
陸念自動翻譯他話裡的意思。
他不愛她,所以不在乎她愛不愛他。
她愛誰都可以,作為他妻子的這五年,絕不允許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他不要她的心,隻要求她的身體保持忠誠。
可他又怎麼會知道,她的心早就已經落在他的身上,她的身心都隻對他忠誠,不可能背叛呢?
一股尖銳的痛意湧上心頭,陸念白著臉垂下眼瞼,遮擋泛紅的眼眶:“我明白,霍總放心。”
她會老老實實扮演好他妻子的身份,五年後安靜離開,不給他添麻煩。
她一向識趣。
眼底彌漫水霧,手上的鑽戒越發耀眼。
陸念卻覺得,這枚昂貴的戒指,是霍司州送給她的華美鐐銬,也是他對所有物的標記。
既然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宣示主權,陸念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拒絕。
看著手上奢侈精美的戒指點頭:“很漂亮,我很喜歡。”
她的肌膚白得發光,整個人要破碎透明般,渾身上下充斥著哀傷的氣息。
霍司州掌心收緊,有什麼在眼底一閃而過。
就這麼舍不得?
舍不得,她也已經跟他領證了。
各懷心思的沉默中,付款買下戒指。
男士對戒就簡單許多,莫比斯烏環的設計鑲嵌單顆鑽石,戴在男人手指上無比合適。
店裡提供刻字服務,戒指內測刻上兩人名字的縮寫。
出門時霍司州用戴著戒指的手牽住陸念,突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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