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眨眨眼,她嘴上說得不確定,神態動作裡卻帶著自信篤定。
顯然很有把握。
陸念的手指不由微緊。
對她來說非常困擾的難題,在白知夢眼裡似乎隻是兩句話的小事。
她也不想總是陷入這種情緒,可是站在對方麵前,真的很難不生出自卑和挫敗感。
安柚子眼睛都亮了。
她這段時間被約不到陳大師的事情愁得要命,好不容易遇見轉機恨不能立刻答應下來。
她克製住點頭的衝動,詢問看向陸念:“念念?”
“會不會太麻煩……”陸念抿唇,拋開繁雜的思緒。
公司的事情要緊。
現在是工作,她不允許自己夾雜著私人情緒,影響工作結果。
“幾句話算什麼麻煩,我跟阿州本來也是要喝茶聽戲的,人多還熱鬨些。”
白知夢真的很有那種千金大小姐的貴氣。
明明是她幫忙,講話時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尷尬。
那雙晶亮的杏眼看向男人,笑彎起來:“阿州,你說好不好?”
親昵中帶著自然而然的撒嬌,半點都不做作。
陸念覺得,如果自己是霍司州,被她這麼撒嬌看著,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都想摘下來給她。
沒看旁邊安柚子已經激動到不能呼吸了嗎?
唯有霍司州仿佛真的鐵石心腸,麵上的表情沒有半分波動。
古井般的眸子停頓一瞬,才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
白知夢笑容更盛:“那走吧,希望陳大師不會嫌棄我不請自來。”
“怎麼會呢?”
助手笑容熱情許多:“見到白小姐,陳大師不知道要多開心。”
落後幾步,安柚子嘀嘀咕咕:“霍總也太穩得住了吧?態度這麼冷淡。他到底喜不喜歡白部長啊?喜歡一個人也能藏得住?”
陸念沉默,看著前麵男女並肩而行的場景,心底湧上複雜的滋味兒。
她想,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霍司州根本就不喜歡熱鬨,還是答應去見陳大師,不就是為了白知夢開心嗎?
畢竟是他心上的白月光,哪怕有誤會有氣,依然放在心尖上吧。
垂下眼不願意再想,陸念低聲道:“彆胡思亂想了,快跟上。”
茶室。
六十歲的陳大師頭發依然油黑,紅光滿麵。
穿著唐裝坐在二樓,從敞開的雕花窗戶裡看台下戲劇表演。
手指在膝蓋上打著節拍,沉迷其中的樣子。
幾人都不敢打擾他的雅興,靜靜等待著台下這出戲唱完。
戲結束了,陳大師扭過臉,看到人臉上露出驚喜:“白家丫頭,你過來怎麼不說一聲?”
“我怕打擾您聽戲嘛。”
白知夢笑起來,靠過去熟稔問候陳大師。
陳大師也不像傳聞中脾氣古怪的樣子,反而像是個慈祥的長輩,笑嗬嗬關心她和家裡長輩的身體狀況。
氣氛無比融洽緩和,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連霍司州都難得被冷落。
安柚子忍不住鬆口氣,小小聲:“穩了。”
都跟一家人似的,設計個車標而已,陳大師總不至於拒絕吧?
大概也明白她們的焦灼,往這邊看一眼,白知夢體貼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