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臉色煞白,下意識道:“不是,我……”
“陸部長,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白知夢打斷她,溫柔搖頭,不讚成道:“吳姨才是霍太太,以你的身份,最不該跟程小姐廝混在一起。阿州知道你來參加這場宴會嗎?”
陸念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霍司州不喜歡吳嵐,但他更厭惡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
如今的程小果,跟二十多年前的吳嵐如出一轍。
霍司州從來沒掩飾過他的排斥厭惡。
在警告過她後,她還是出現在這個慶祝意味的宴會上,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覺得她在支持程小果,覺得她其實三觀不正?
咬著唇瓣,陸念說不出話。
“是我叫她來的,怎麼了?”
程小果皺眉,打量兩眼:“你誰啊?霍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隻有村裡的長舌婦才喜歡討論彆人家的家事,你看起來挺有錢的,怎麼也這麼多管閒事?”
白知夢一噎,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她終究是個外人,名不正言不順。
“在我心裡,夢夢就是霍家人。”
吳嵐臉色微沉,握著她的手道:“她可不是那些靠著不三不四手段進門的人。夢夢注定是霍家兒媳,霍家的事情她當然能管。”
“吳姨。”
臉上露出幾分感動,白知夢眼眶微紅,靠在她肩頭柔弱無比。
“她是霍景煜的女朋友?”
明白了什麼,程小果小聲嘀咕:“給自家兒子娶個病怏怏的老婆,有仇吧?”
白知夢臉色青青白白,辯解不是,不辯解也不是。
她總不能說她想嫁的人是霍司州吧?
那她跟程小果有什麼區彆?都成了破壞彆人婚姻的小三。
“胡說八道!夢夢跟景煜沒關係。”
吳嵐滿臉鄙夷:“我看鳴山也是真餓了,連你這樣的粗俗潑婦都吃得下。彆以為你肚子裡揣了野種,就能上位。山雞永遠是山雞,你生個金蛋也變不成鳳凰。”
“那就不勞姐姐操心啦。”
程小果摸摸肚子,夾著嗓子嗲嗲地說:“隻要寶貝愛我,沒有名分我也是願意的。總好過領了證還獨守空房,守活寡。這種女人也太可憐了,姐姐說對不對?”
陰陽怪氣,直往吳嵐的心口上插刀。
吳嵐氣得手都在抖,惡狠狠看著她。
“吳女士。”
眼見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舉起手機拍照。
陸念硬著頭皮出聲:“家醜不可外揚,您也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吧?”
吳嵐一向最注意形象風評,神色變了又變。
最後挺直了脊背沉聲道:“你最好能一直勾著鳴山,否則……哼,我們等著瞧。”
臨走前,目光惡狠狠從陸念身上剮過,明顯徹底記恨上了她。
陸念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苦笑一聲。
她並不想參與到霍家這些事情裡,沒想到最後還是身不由己地進入到漩渦中心。
還不知道霍司州知道今天的事情,會是什麼反應。
她一時有些頭疼。
鬨成了這個樣子,程小果卻還是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拍拍手宣布:“不在這裡玩了。走,換金煌,我請客!”
金煌是首都有名的夜場。
陸念沒心思參與,跟程小果說了一聲就打車回老宅。
剛進門,就看到清俊的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扭頭黑眸鋒銳地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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