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陸念下意識否認。
他親耳聽到,這種時候還要撒謊?
冷意更濃,霍司州嘲諷道:“陸念,彆把我當傻子。你怎麼想我不管,霍太太絕對不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懂嗎?”
他眼底的鋒銳像冰冷刀光,幾乎把人刺痛。
陸念的心臟不可抑製地湧上幾分痛意。
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是她編織謊言,創造了一個莫須有的男友。
如今不管怎麼辯駁,他都不會信,反而會覺得她是個撒謊成性、滿口謊言的女人。
一股澀意彌漫在舌尖,陸念低聲應道:“霍總放心,我說過我早就已經分手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最好是這樣。”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霍司州嗤道:“守好霍太太的本分,否則……陸念,謝之章能被送出國一次,就能被送出去第二次。你說呢?”
“你不能這樣做!”
陸念被他眼底的狠辣一驚,不由抬高聲音:“我們的事情,跟阿章沒關係!”
她就這麼護著謝之章?
看到她神情中的緊張,霍司州胸口的怒火燃燒得越發旺盛。
他可沒有忘記,陸爸爸說她的“男朋友”剛回國,正在創業期間。
除了謝之章,還能是誰?
大概是覺得跟謝總爭奪權力不好聽,還要體貼撒謊說正在創業。
越想怒意越濃,他鉗住陸念的下巴,寒聲道:“不想我動手,就守好本分。在婚姻裡,我最厭惡的就是朝三暮四,對感情不忠。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客氣。”
陸念的心臟疼得厲害。
他不相信她,覺得她是個左右逢源的賤人。
心口劇痛,她的眼中含淚,被他眼底的冰冷嘲弄刺傷。
忍不住道:“那霍總呢?霍總的心,騰乾淨了嗎?”
他在這樣要求她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呢?
他能把心騰乾淨,從此不再喜歡白知夢嗎?
他能不再跟白知夢接觸,認認真真經營他們這短暫的五年婚姻嗎?
似乎沒料到她會反問,又或者厭煩她的得寸進尺,男人眉頭皺起,神色冰冷。
陸念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直勾勾看著他,追問道:“如果我說讓霍總把白部長辭退,從此不跟白部長往來,霍總肯嗎?”
霍司州眉頭皺得更緊,下意識嗬斥道:“不要胡言亂語,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夢夢沒關係,不要牽扯她!”
陸念有些想笑。
提到他的寶貝心上人,讓他不高興了是嗎?
白知夢在他心裡,是最純潔美好的存在,連私下提及都不可以。
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在愛著她。
一股疲憊湧上心頭,陸念突然覺得很累,也沒有再繼續爭執的力氣。
“我知道了。”
她抿唇,默默偏開頭不再看他,輕聲道:“霍總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隻是個他花錢雇來,能陪睡和安撫霍老爺子的女人。
名義上妻子,實際上跟契約奴仆也差不多。
在這場交易裡,她有什麼資格要求霍司州對感情忠貞、守身如玉呢?
異想天開,未免太不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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