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兩個了不得的人物,高高在上養尊處優,他們之間的愛情遊戲,竟然還會顧忌她這個小人物的情緒。
陸念覺得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胸口痛得麻木了,就連口腔裡也是苦澀中夾雜著麻痹。
“抱歉。”
她垂下眼,克製住胸口的情緒,冷聲道:“如果白小姐真的喜歡霍總,可以自己去照顧他。我沒有義務幫你。”
喜歡霍司州是她埋藏在心底,見不得光的心事。
不管做什麼,都是出自於她自己內心的想法,而不是替了誰去照顧他或者怎麼樣。
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又或者在人生中很少會被拒絕,白知夢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
陸念也不想管她要說什麼,說完這句話後抿緊了唇瓣,抬頭說:“時間很晚了,我想休息了。白小姐,輕便。”
是在逐客了。
白知夢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尷尬:“抱歉,打擾了。”
她眼睫顫了顫,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輕輕朝著陸念點點頭:“我先走了,陸小姐晚安。”
臨走的時候,還非常體貼地伸手幫忙把敞開的房門關上。
陸念坐在地毯上,覺得那綿延不絕的涼意沿著地毯傳遞到身上,四肢百骸似乎都被浸染在冰水裡,冷得她發顫。
她輕輕抱住自己,坐在地上,大腦中似乎想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白知夢並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轉頭上了樓。
果然在樓上的健身房裡找到了人。
霍司州正在鍛煉,看得出他已經呆了有一會兒。
身上沒穿著平日裡考究的西裝三件套,而是患上了適合運動的黑背心和短褲。
露在外麵的肌膚泛著冷白,卻並不會顯得柔弱,薄薄的肌肉線條漂亮流暢,蘊藏著強烈的爆發力。
他並不是那種肌肉虯結的形象,身上的男性荷爾蒙卻格外強烈。
白知夢清晰地看到,有一滴晶瑩的汗水沿著他修長的脖頸,劃過那性感的喉結一路向下。
在他肌肉起伏中,那滴汗水浸入到黑色背心裡。
白知夢忽然覺得喉嚨有些渴,整張臉頰也控製不住地開始發熱。
不敢看,又挪不開眼。
被注視的感覺無比強烈,霍司州眉頭輕蹙,扭頭冷冽地看過去:“誰?”
“是我。”
白知夢飛快調整表情,帶著一如既往的淺笑,走到他身邊:“阿州,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健身?”
“嗯。”
看到是她,霍司州眼底的冷意和戒備消散了大半。
聞言將手上的器材放下,不答反問:“這個時間,你怎麼過來了?”
“我……”
白知夢稍稍猶豫,輕聲道:“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她的食指和拇指重重揉搓一下,心思電轉間,抬起水潤潤的杏眼。
“阿州。”
她的語調更加柔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看著男人英俊的麵容,迎著他詢問的眼神,輕聲說:“我剛剛出來,路過你的房間碰到了陸小姐。”
男人平靜如深淵般的眼眸微微波動,抬眼看著。
“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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