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嘴角露出點滿足的笑容,白知夢說:“阿州,等你跟陸小姐離婚後,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到時候,我們會舉辦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禮,我媽媽也一定會很高興……”
“抱歉。”
冷淡的嗓音,驟然打斷了她甜蜜的幻想。
霍司州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乾脆利落地把她從懷裡推出去。
推出去還不算,甚至主動退後好多步拉開距離,仿佛她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白知夢的心陡然沉了下去,眼眶飛快紅了:“阿州,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要哭不哭的樣子格外可憐,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
一起長大的情分,霍司州並不是完全不動容。
他垂眼道:“我已經結婚了。”
白知夢覺得很可笑:“你真的把陸念當妻子?她隻是個被領養的孤兒!”
一個被普通人養大的孤兒,他難道會真的放在心上?
他們這樣的人家,本來就該強強聯合。
他怎麼可以用這個理由拒絕她?
“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霍司州皺眉,帶著幾分不滿:“我們是領過證的。”
“你連一場婚禮都沒給她,除了家裡人根本沒人知道你們結婚的事情。領證又怎麼樣?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領證是因為爺爺的遺囑!”
白知夢不肯接受,哽咽道:“爺爺都同意你離婚了,你還要用這種借口。我哪裡比不上陸念?你是喜歡她的臉嗎?你實在舍不得,把她當個小情人養一段時間玩玩也就算了。阿州,你想清楚,我們才是天造地設、門當戶對的一對!”
“住口!”
霍司州陡然臉色漆黑,沉聲嗬斥:“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他明顯是真的動了怒。
那張完美的麵容黑壓壓如烏雲壓城,眸光冰冷鋒銳,是白知夢從沒見過的危險嗜血。
她的臉色陡然一白,心頭刺痛,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竟然為了陸念那個賤人,對她這樣說話。
過去那些年,他從來都沒對她發過脾氣。
心底的恨意越來越濃,白知夢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好一會兒情緒才稍微平複,紅著眼睛首先低頭:“抱歉阿州,我一時口不擇言……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道歉得很及時。
平常嬌貴的大小姐低頭認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一向是被嬌寵著的,什麼時候露出過這副模樣?
霍司州彆開眼,聲音卻緩和了許多:“夢夢,我跟陸念是合法夫妻。你輕慢她也是在輕慢我,僅此一次。”
白知夢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帶著哭腔:“我隻是聽到你拒絕我,一時昏了頭。我知道錯了,阿州,你彆生我氣。”
她這副低聲下氣的樣子,讓霍司州說不出重話。
無聲歎息,他皺眉道:“今晚你這些話,我可以當沒有聽到,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白知夢心臟仿佛沉入無底深淵。
她一向聰慧,當然知道這句話就是在拒絕她。
咬緊牙關,洶湧的情緒似乎要撐破心臟衝出來。
她用儘了全身力氣克製住自己,顫抖著問:“為什麼?阿州,是為了陸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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