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親眼瞧見她上車的……激烈得喲,那個車都在抖。”
“哎呀,可真是夠不要臉的。看不出來啊,平常靦腆內向,多老實一個孩子。”
“知人知麵不知心嘛,在咱們麵前老實,在外麵不知道多浪呢!那車一看就貴……嘖嘖嘖。”
“說不定就靠這個賺錢呢!老陸那病我聽說了,治起來老貴了。他們家那個條件,咱們鄰居們誰不知道?哪兒拿得出那麼多錢。”
“不能夠吧?”
“怎麼不能夠?這不是親眼所見?而且啊,她回來住這兩天,都多少個男人接她了?開的車,個頂個的好。”
“還是老陸有眼光,領養個漂亮的……這不,靠著身子也能報恩了。”
“那霍氏的工作,說不定也是睡出來的。臟死了,我得給我家門口掛點艾蒿去去晦氣。”
“我家也要!說不定啊,她突然搬回來就是被抓著了,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哎喲她不會把咱們這兒當成雞窩吧?那我可不能答應!”
……
明明都是還算得上熟悉的聲音,編排起這些話的時候卻無比陌生。
陸念愣愣地站在原地,隻覺得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從頭到腳冷透了。
她的牙齒打著寒戰,想衝出去說自己沒有,想辯解自己乾乾淨淨賺錢,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然而低頭看看,她身上的衣服還褶皺,領口被撕扯得不成樣子。
她這副模樣,怎麼見人?
不過是坐實了傳言。
一股無力感湧了上來,陸念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腳下不由踉蹌一下。
眼前一晃,她本能咬住嘴唇不想出聲,閉著眼睛等待疼痛的降臨。
然而,一條胳膊打橫伸出,大掌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箍到結實的胸口,連帶著她整個人都固定住。
無比的可靠踏實,滾燙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將她從冰天雪地裡解救出來似的。
陸念一愣,緊接著渾身一個機靈。
有人?!
她下意識扭頭,正對上男人麵無表情的臉。
霍司州就靜靜站在她的身側,看她站穩就冷淡地伸手推開她,跟她保持距離站著。
陸念一僵,張了張嘴,無聲喊了一聲:“霍總。”
霍司州不知道聽了多少,也或者已經全都聽進去了,目光似乎帶著幾分嘲諷瞥她一眼。
陸念的心忽然懸了起來,一股難堪湧上心頭。
為什麼,偏偏讓他聽到這些?
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也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
陸念一時竟然不敢看他。
仿佛沒有察覺到她複雜的思緒,霍司州忽然傾身。
伴隨著雪鬆氣息的湊近,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吐息,狎昵道:“沒想到,霍太太的生活這麼精彩。”
陸念的臉白得沒有半分血色:“我沒有……”
她想辯解,卻又不敢大聲。
然而男人已經重新直起身,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
陸念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也對。
在他眼裡,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這些鄰居的話不過是讓他更確信這一點罷了。
她說什麼,他又怎麼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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