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施茜來到了梁棟的辦公室。
於鑲把施茜領進梁棟辦公室地時候,施茜顯得有些尷尬,甚至還有些拘謹,再無以前那種反客為主的鬆弛感了。
梁棟見到施茜,十分客氣地站了起來,走過來跟施茜打了聲招呼,然後把她讓到了會客區的沙發裡。
等於鑲泡完茶,退出去,再輕輕掩了一下門後,梁棟很客氣地詢問道
“不知道施書記這個點兒來找我,所為何事?”
施茜抬起頭,看了看梁棟,欲言又止。
“施書記,有話不妨直說嘛。”梁棟保持著理解性的微笑,說出的話,透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味道。
“梁棟,我跟英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施茜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
“施書記,你跟方州長是什麼關係,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不過,身為班長,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方州長是有家室的人!”梁棟本不想多說,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了施茜一句。
“我……我……”施茜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人也急得開始嗚咽起來。
梁棟看了一眼於鑲特意留了一條縫的門,心中對於鑲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他不曾專門交代過於鑲,要是有女同誌單獨進入他辦公室,不能把門關嚴,小於同誌還是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說明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了。
“施書記,不要哭嘛,你在我這裡哭哭啼啼,被外人撞見了,還以為我對你怎樣了呢。”
梁棟不說還好,他一這樣說,施茜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梁,梁棟,我知道,我現在沒臉再見你了,不過,我今天還是厚著臉皮來了。我不想祈求你的原諒,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而跟我舅舅產生什麼誤會。我舅舅那邊,我會跟他解釋的……”
施茜的話,讓梁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意思。
“施書記,你先控製一下情緒,咱們有話慢慢說。”梁棟道。
“梁棟,以後在常委會上,我肯定是幫不了你什麼忙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施茜又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
“施書記,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難道你就心甘情願連原則也不顧,陪著方州長一條道走到黑?你不要忘了,方州長的嶽父可是費省長,這件事要是爆雷,影響到的恐怕不僅僅是你跟方州長夫婦,還有孫書記和費省長!”梁棟很認真地提醒道。
施茜臉上露出了痛苦和猶豫的表情,梨花帶雨道
“我自己釀下的苦酒,隻能我自己喝,你放心,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梁棟總感覺施茜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可具體又說不清反常在哪裡,就試探著問道
“施書記,如果你要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還是可以向我明說的。咱們就算做不成夫妻,至少也還是同事,也還算是朋友吧。”
施茜好像沒料到梁棟會這麼說,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才開口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助的地方。”
說完,她又站起來,告辭道
“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想你說明一件事,怕你跟我舅舅之間產生誤會。既然話已經挑明了,我也就該走了。”
“該走了?”梁棟有些敏感地問,“施書記這是要調走嗎?”
也難怪梁棟會有這種反應,像施茜這種情況,如果繼續留在景川,就算不被梁棟撞破,她跟方英傑的關係,也早晚都有敗露的一天。
如果她離開景川,就算事情敗露,也要比倆人都在一起工作要好收場一些。
施茜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