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和雷閃閃聯係的少,可對女兒的終身大事也很關注,怎麼一點兒口風都沒聽到過。
“不告訴你們。”雷閃閃笑嘻嘻道。
“你這丫頭……”於琴無奈一聲,然後望著陸濤,道:“小陸,你知道嗎?”
“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陸濤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雷閃閃。
他也不知道雷閃閃竟是有了喜歡的人。
【嗯?】
但看到雷閃閃直勾勾看著自己,似笑非笑,滿帶著熱切,黑白分明,如秋水點寒星般的雙眸,陸濤神情便不由得微微一怔,心底咯噔一聲。
難不成,雷閃閃喜歡的人竟然是他嗎?
可是,他還真沒從這個小魔女身上察覺到這種情絲。
“閃閃,到底是誰啊?”而在這時,於琴看著雷閃閃,又急聲追問道。
雷閃閃笑嘻嘻的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我說著玩呢,我在學校天天忙得要死,課業繁重,哪有功夫喜歡人,有時間也都躺床上睡覺了。”
“臭丫頭,就知道拿我們尋開心。”於琴瞪了雷閃閃一眼,笑罵道。
雷閃閃也不說話,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但腳卻在桌子底下用力蹬了陸濤一腳。
陸濤吃痛,卻也隻能強撐著不動聲色。
這一腳,著實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卻讓他心中對剛剛的猜測愈發懷疑起來!
小插曲過後,幾人也吃完了飯,於琴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拖著雷閃閃去了房間裡盤問。
“陸濤,跟我去書房一趟。”
雷萬春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後,向陸濤緩緩道,語調有些肅穆。
陸濤聞聲,心中一凜,當即點頭,跟著雷萬春進了書房。
書房很大,約莫四十來平方的樣子,靠著側牆處,是一個大青花瓷甕,裡麵放著一卷卷書法作品,寬大的暗紅色辦公桌上,放著一盞銅質台燈,插著一簇鉛筆及簽字筆,還有一本翻開的《資治通鑒》,上麵密布著紅藍鉛筆筆記,可見主人是個愛書之人。
雷萬春在辦公桌旁坐下後,從抽屜摸出一包大中華,丟給陸濤一根,自己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後,沉聲道:“最近工作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難處?”
“一切都好。謝謝雷叔關心。”陸濤點燃煙後,溫聲道。
“你在西江高新技術開發區做得不錯。”雷萬春點了點頭,目光銳利的看著陸濤的雙眼,緩緩道:“現在看來,你當初的堅持是對的,豬圈豈生千裡馬,花盆難栽萬年鬆,自己蹚出來的路,才更踏實,未來也才能走地更長遠。當然,能在基層做出成績雖然不易,也很可喜,但是長久待在基層,人的眼界難免會變窄變近,適當的時候,還是要登高望遠,到時候,不要再拒絕我。”
“好。”陸濤自然知道這是雷萬春的肺腑之言,在為他做長遠計量,當即點頭稱是,但目光還是有些閃爍。
“你啊,脾氣太硬,嘴上說好,心裡好不好,誰也猜不透。閃閃是臭丫頭,你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雷萬春撣了撣煙灰,笑罵一句後,輕輕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你不願離開,歸根結底,還是你的心裡有心結,放不下你父母的事情。”
陸濤低下頭,沉默不言,但手卻已是將煙蒂捏地發扁,手背上的骨節高高迸起。
正如雷萬春所言,父母的事情,是他的心結,是他心裡最難過的坎兒。
這件事情若無眉目,莫說是來江城,便是去京城,他也要考慮再三。
尤其是今日看到雷閃閃和雷萬春、於琴一家三口團聚,他雖然開心,可心臟也還是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若是他的父母也還健在,他這次回江城,豈不是也能一家團聚,得享天倫之樂。
“你啊……”雷萬春看著陸濤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煙頭摁熄在煙灰缸後,靠在辦公椅上,閉眼沉默少許後,緩緩睜開雙眼,直視陸濤雙眼,一字一頓緩緩道:
“你父母的事情,我這邊有些眉目了。長傑查到,王春雨在自殺之前,用酒店的座機和外麵打過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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