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雷公,地上舅公。
舅舅管外甥,天經地義。
而且賀思建是極為方正不阿的人,對於這位舅舅,陸濤從小還是頗為敬重的。
“學姐,你好好休息。舅舅回來了,我回賀家一趟。”
陸濤放下電話,見關婷正關切的看著他,便摸了摸那柔潤的小臉,溫聲道。
“他不會打你吧?”關婷有些緊張的看著陸濤道。
剛剛電話裡的內容,她都聽到了,賀思建的語氣,有些不善。
“不會。”陸濤笑著刮了下關婷的鼻子,笑眯眯道:“舅舅管外甥,天經地義!舅舅疼外甥,更是天經地義!”
賀思建是很方正很嚴厲。
可方正和嚴厲,不代表他就不疼家裡的小輩。
恰恰相反,賀思建對家裡的小輩們都是極好的,賀寶平沒少得到他的照拂,雖然他對賀寶瀾要求嚴格,從不幫忙,可是,其實這才是對賀寶瀾的保護。
有時候,適度遠離這個圈層,沒有了那麼多的利益糾紛,反倒是更能如魚得水。
至於陸濤自己,這些年沒得到賀思建的照拂,也不是賀思建不想照拂,實在是當初鬨僵了,再加上華中鞭長莫及。
關婷聞聲,這才長舒一口氣,然後連連催促陸濤洗澡換衣服。
陸濤換好衣服,抱著關婷親了幾口,這才風風火火下樓,攔了輛車,直奔賀家。
關婷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陸濤上了出租車,看著空蕩蕩的酒店,心裡忽然也跟著空蕩蕩起來,仿佛,一顆心都已是隨著陸濤的離開而遠離了。
值班的警衛已經得到了吩咐,簡單查驗了陸濤的證件後,便放行進入。
陸濤走進賀家,一進門,便看到賀思建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個徐娘半老的女人,正抓著賀思建的袖子哭哭啼啼,而在女人的旁邊,則是頭上纏滿了白繃帶,一臉壞笑的穆生水。
三人的對麵,則是跟鵪鶉般低著腦袋的賀寶瀾。
“舅舅……”
陸濤快步走過去,向賀思建恭敬道。
“媽,就是他打得我!”穆生水一看到陸濤,立刻指著陸濤,大聲道。
女人一聽這話,立刻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騰地站了起來,指著陸濤怒聲道:“你這個小王八蛋,我兒子怎麼你了?你要把他打的頭破血流,送去醫院縫了十二針!欺負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你可真有能耐啊你!”
穆生水聞聲,慌忙捂著腦袋,哎喲哎喲道:“媽,我頭暈,惡心,想吐……”
“思建,你自己聽聽,生水這孩子到現在可還喊頭暈呢!我們老穆家可就隻有生水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們賀家怎麼算?”女人立刻轉頭,看著賀思建,潑婦般大呼小叫道。
賀思建臉色陰沉,怒然向陸濤望去。
“沒長大的孩子?這裡還有這種人嗎?”陸濤聽到這話,揚眉灑脫一笑,一臉詫異的看著女人反問一句,然後笑道:“我可沒見過這種喝酒抽煙蹦迪,外加想綁架女孩兒到包廂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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