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氣魄!”
“那就借表兄的吉言了。”
陸濤啞然失笑,心潮澎湃。
旋即,他便發現,賀寶平這位表兄的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或者說氣場。
就好像,他是那種天生適合做領導的人,隨隨便便的話,便能叫人熱血澎湃,想要擼起袖子,跟著他一起加油乾。
這是一種強烈的個人魅力和個人特質!
這些,陸濤也想要得到,但他知道,這些是學不來的。
賀寶平的這種氣質,除卻先天的性格因素之外,也有諸多後天的原因。
仕途一馬平川,從來都是大權在握,一切儘在掌控。
如果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話,那麼,賀寶平便是做慣了領導氣自橫。
這種說話的底氣和氣魄,是諸多元素組合而成的,學不來。
而且,陸濤也不願學,個人有個人的特色,若是強行去學,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就如路一樣,他有他的,賀寶平有賀寶平的,去追尋相同,那是落了下乘。
“不是吉言,而是實話。”
“若你我兄弟這般的人,都沒有機會,那這天下,誰又有機會,誰配有機會?”
賀寶平淡淡一笑,氣魄雄渾。
陸濤苦笑搖頭,陪著賀寶平聊了會天後,兄弟兩人便各自離開。
陸濤看著賀寶平的背影,沉默一下後,微微搖了搖頭。
賀寶平很好。
但是,通過剛剛的聊天對話,他發現,賀寶平是那種很強烈的精英治理的擁護者,這種方式,的確更簡潔,能夠減少很多掣肘的因素,可是,這樣的形式,太過於為政在人了。
而且,精英是會固化的,階層是會固定的。
精英階層往往最優先考量的,其實是自身的利益,更是會將大多數人都視作庸才和蠢材。
這樣的思維習慣和論調,存在一定的狹隘性。
這一番對話,也已是讓陸濤意識到,他和賀寶平,不止是走的路不同,性格不同,而且,連心中的抱負也存在著一些共通中又和而不同的情況。
兩兄弟不在一處還好,若是真到了一處,鐵定尿不到一個壺裡,到時候,怕是要爭得臉紅脖子粗,甚至還要打個頭破血流,指不定得讓老爺子親自出來調和才行。
“怎麼樣?感受到老大的狂與傲了吧?”
而在這時,賀寶瀾探出個腦袋,拍了拍陸濤的肩膀,笑眯眯道。
陸濤笑著點了點頭,衝賀寶瀾豎起大拇指,道:“很形象,很貼切!”
的確,賀寶平的性格,的確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狂傲!
但這種狂傲,不是瞎狂一通,傲慢的目空一切,而是有著底氣的狂,傲的眼高於頂,因為這天底下,能讓他低頭的人,能讓他不居高臨下去看待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陸濤都懷疑,剛剛在賀老爺子麵前,可能是賀寶平平時最低調的時刻了。
“這家夥,其實強硬的不行,定下的事情,撞的頭破血流也要去完成。知道不,跟他共事過的人和我吐槽過,說跟著他做事,隨時會有一種做過山車的感覺,很擔心什麼時候就會把你給甩出去。”賀寶瀾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