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很快十天過去。
這十天,儘管徐長壽抓緊每一刻練習呼吸法,但每日練得渾身疲憊之外,一無所獲。
張正元見徐長壽如此勤奮,便沒有再管他,任由徐長壽自己練習呼吸法。
另外,這段時間,張正元除了吃飯,基本上不出門,每天都在暗間裡打坐。
徐長壽隱隱猜測,張正元應該是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所以需要每天打坐調養傷勢,等傷勢好了,恐怕就是他離開之日。
徐長壽並不知道張正元何時離開,因此每日埋頭苦練呼吸法,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個月後,徐長壽還是沒有感覺到氣感,不禁暗暗著急。
兩個月後,沒有氣感,徐長壽心急如焚。
很快,時間過了三個月,依然沒有感覺到張正元所說的氣感,徐長壽近乎絕望。
一次吃晚飯的時候,徐長壽終於忍不住了,便問道:“道長,你這癟肚子的功夫到底靠不靠譜?我都練了三個月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練習六字呼吸法需要癟肚子,所以暗地裡徐長壽給起了個癟肚子的功法的名字,這話一說出口把張正元氣得不輕,臉一板怒道:“胡說,六字呼吸法乃玄門要訣,豈能有假,感應不到氣感能怪貧道功法不行?豈有此理,那是你笨。”
“哦!”
徐長壽泄氣地點點頭,忽然對自己有些失望。
自己隻是個放牛娃,哪有什麼資格修煉上等的仙法?隻怪自己太笨了,與這上等仙法無緣。
哎,放牛娃就是放牛娃,還想成仙?
癡心妄想。
徐長壽心裡不是滋味,默默低頭吃飯,張正元見狀微微搖頭,放緩語氣道:“長壽,凡事欲速則不達。”
徐長壽撓頭道:“什麼意思?”
張正元:“是你太著急了。”
“我太著急了?”
對對對。
徐長壽深以為然地點頭。
張正元說得不錯,他確實太著急,從開始練習呼吸法就著急,生怕張正元離開之前感應不到氣感。
這天以後,徐長壽放平了心態,每天練習兩個時辰,該吃吃該喝喝。
能感應到氣感最好,感應不到也沒損失,大不了繼續做自己的放牛娃。
三天後的某個清晨。
徐長壽麵朝東方打坐,金色的陽光照在身上,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而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化作一股溫熱的能量,進入徐長壽的身體中。
這一刻,徐長壽進入頓悟狀態,周遭的環境在他的感知中慢慢淡化,隻覺得自己越來越暖和,甚至有些灼熱感。
同時,越來越多的熱氣,進入徐長壽的身體中。
很快,熱氣凝聚在頭頂的百會穴,凝聚一根寸許的金色遊絲。
金色的遊絲歡快地在經脈中遊走,一開始在百會穴,然後從頭頂到了身體中,一會兒到肩膀處,一會兒到手掌處,一會兒到腳底板,在身體中轉了一圈兒,最終腹部的關元穴蟄伏,變成了一點繁星的金色光點。
金色的光點發出淡淡的金光,不斷照耀著徐長壽的身體,好像一個微型的小太陽,把整個身體都烘烤地暖洋洋。
轟~
忽然間,光點不見了,徐長壽的意識回歸現實,才發現自己此刻盤坐在院子裡。
剛才發生了什麼,難道.......
有氣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