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彭林正在和錢公子瞎聊,突然衝過來一隊衛兵,將他們倆抓走。
兩人膽戰心驚。
機場禁閉室,錢公子看到廖三民,急切地喊道,
“廖伯伯!”
廖三民陰沉著臉,喝道,
“閉嘴!”
錢公子果斷閉嘴,他的目光被一旁的幾名軍醫吸引,因為他們的手中,正拿著一個玻璃杯。
錢公子瞳孔急縮,因為他用這個杯子為廖三民送過牛奶!
加了安眠藥的牛奶!
軍醫正在化驗殘存的牛奶成分!
許久,廖三民走到錢公子身旁,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喝道,
“你現在招,還來得及!”
錢公子捂著紅腫的臉,委屈巴巴地說道,
“廖伯伯,你要我招什麼?”
“明知故問!”
錢公子低下頭,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就讓事實證明自己的冤屈吧!
許久,一名軍醫得出結論,說道,
“將軍,牛奶正常,不含其他成分!”
廖將軍眼睛一眯,看了看玻璃杯,又看了看錢公子,他擺了擺手,
“辛苦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
等人都走光了,廖三民暴怒而起,對著錢公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打了足足三分鐘,才氣喘籲籲地跌坐在椅子上。
錢公子蜷縮在地上,身體因疼痛而不斷抽搐。
他的眼睛,還時不時瞥向廖三民。
錢公子實在搞不懂,明明沒有破綻呀,為何自己還是挨了頓胖揍!
許久,廖三民歎息一聲,
“罷了,黨國淪落至此,也不多你一個蛀蟲,滾吧!”
刹那間,錢公子感覺眼前的老人至少蒼老了十歲,他爬到廖三民的腿邊,緊緊抱住,豆大的淚水往下掉落,
“廖伯伯,我錯了,您老可千萬彆氣壞身體!”
廖三民被氣笑了,戲虐問道,
“哦,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往牛奶裡下安眠藥!”
廖三民聞言,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語氣平靜,
“為何不該?”
“因為您的理想在戰場上,我不該為一己私欲斷送您的理想!”
廖三民聞言,靠在椅背上,怔怔地看著屋頂,
“兒孫都是上輩子的債!”
許久,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錢公子,摸著他的臉問道,
“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牛奶有問題的嗎?”
錢公子點了點頭,
“想!”
廖三民又拍了拍他的臉,疼的錢公子齜牙咧嘴。
“很多事情,不需要證據,從結果就能推測出過程。人老了,覺就少,今天,我足足睡了四個多小時,才醒來就發現副跑道占了,而你賣機票,賺了成堆的黃金!”
廖三民揪住錢公子的臉,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伯伯是傻瓜!”
“侄兒不敢!”
廖三民鬆開手,摸出口袋裡的煙盒,錢公子眼疾手快,趕緊給他點上,陪笑道,
“侄兒這點小心思,怎能瞞過您老的火眼金睛!”
廖三民冷哼一聲,喝道,
“混賬東西,你被人當槍使了,還屁顛屁顛地幫忙數著錢!”
錢公子被這一點,恍然大悟,
“伯伯,你說胡振華嗎?我跟他是合作!”
“是嗎?”
冰冷的語氣,令錢公子打了個寒顫,他大腦急速思考,可根本理不出頭緒!
廖三民見他一腦子漿糊,喝道,
“那些權貴的錢豈是好拿的,等他們緩過勁來,你猜,他們會咬死誰?”
錢公子突然不寒而栗,結結巴巴說道,
“可未來航空是胡振華的呀!冤有頭,債有主!”
廖三民被氣的不輕,喝道,
“如果胡振華公布了真實票價,你說,憤怒的權貴會找誰算賬!”
錢公子這才回過味來,吼道,
“這狗日的胡振華,我跟他沒完!”
他又抱住廖三民的腿,哭訴道,
“伯伯,我可怎麼辦呀!”
廖三民雖然恨鐵不成鋼,但錢偉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實在於心不忍,說道,
“你鬥不過胡振華,去跟著他吧,不要三心二意!”
“當他的馬仔?”
“不可以嗎?”
錢公子跳了起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