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華剛返回華懋,蝙蝠湊到跟前,小聲說道,
“頭兒,華懋潛入一個高手,弟兄們正在排查!”
那個家夥也是倒黴,蝙蝠巡邏樓層時,他受驚躲避,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可惜,他遇到的是號稱順風耳的蝙蝠。
蝙蝠從他的呼吸、腳步,可以判斷出很多東西。
屈小豆喝道,
“他奶奶的,大白天就敢入侵我們的大本營,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胡振華一拍腦袋,
“哎呀,李文兵還被我們關在頂樓!刺客說不定是衝他來的!”
屈小豆立即喝道,
“封鎖華懋,這次,老子一定要逮住他!”
自從上次讓殺手跑掉後,保安隊刻苦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雪恥,現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胡振華得知王翠翠外出後,立馬沒了顧慮。
屈小豆喝道,
“一組、三組,封鎖大樓,隻要不是認識的人,都不允許離開,二組、四組,封鎖酒店外圍。其他人跟我進入酒店,刀出鞘、槍上膛,一旦發現目標,可以開火!”
隊員們取出配槍,四散開來,有的向樓內搜索,有的沿外牆向上攀爬,占領製高點。
胡振華在六名保安的護送下,前往頂樓。
他還在爬樓梯,突然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刺客之所以防不勝防,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
一旦暴露,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也會死。
胡振華暫時躲在樓梯轉角,靜待交戰結果。
突然,老胡聽到一聲怒吼。
“石頭!”
石頭,是保安隊的一員,隻有十七歲。
胡振華還沉浸在擔憂中,突然聽到‘轟隆’一聲,整個大樓都跟著顫抖了兩下。
是手雷被引爆了。
“抓住了!”
胡振華聞言,一邊向樓上跑去,一邊喊道,
“快叫醫生!”
六樓的一個房間內,被砸的木屑橫飛。
一名中年男子,整個後背都是傷!
石頭已經被拖進走廊裡,奄奄一息,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微型匕首,和上次老胡遇襲的那次一模一樣。
胡振華的心涼了半截。
因為匕首的位置,是心臟。
石頭看見胡振華,這才有了些許精神。
胡振華趕緊握住他的手,擠出一絲笑容,
“石頭,彆怕,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傷,過不了幾天,你又會生龍活虎!”
石頭咧開嘴,看著胡振華的眼睛。
屈小豆抱著他的頭,哽咽道,
“頭兒,石頭不行了!”
一股悲傷湧入老胡的心頭,他強忍著笑臉,說道,
“石頭,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等她出嫁,我會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聽了老胡的許諾,石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的生命,定格在這一刻!
胡振華看著石頭的笑容,心如刀絞!
豆大的淚珠,從他臉上滑落!
突然,胡振華拔出腰間的手槍,走到刺客旁,對著他連開數槍,清空了彈夾!
他還覺得不解恨,大步流星向頂樓走去。
罪魁禍首是李文兵!
必須讓他償命。
胡振華踹開門,當手槍對準目標後,他突然下不去手了。
李文兵被餓的已經脫相,當他被潑醒後,目光呆滯。
顯然,長時間的昏迷,令他的神智出現了問題。
胡振華收起手槍,退回走廊,蹲在地上發呆。
許久後,他開始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房間裡,李文兵的眼睛,逐漸恢複清明,他看著大開的房門,想下床逃走,可根本做不到。
此時此刻,他連手的抬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胡振華走了進來,麵色平靜,他很隨意地在床邊坐下。
李文兵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胡先生,在死之前,能否讓我喝碗白粥?”
這麼多天,隻要他一醒,就會被灌入高度白酒,然後陷入昏迷。
此刻,他無比懷念大米的味道。
胡振華擺了擺手,屈小豆立即安排,沒過多久,一碗白粥放在了床頭櫃上。
李文兵想去端,可根本做不到。
胡振華見狀,端起碗,用勺子一點一點喂他。
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麼著。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李文兵的這份從容,倒讓胡振華不忍下死手了。
冷靜下來後,胡振華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遷怒於他。
當一碗粥見底後,胡振華淡淡問道,
“要不要再來一碗?”
李文兵閉上眼睛,像是在回味,足足兩分鐘後,他才開口說道,
“不必了,長時間的饑餓,令我的胃部功能退化,吃太多反而是負擔!”
胡振華起身,隨意說道,
“我們換一個地方聊聊吧!”
長時間的昏迷,令李先生的腦子反應有些遲鈍,他還在發愣,兩名保安隊成員將之架起,向樓下走去。
換了一個窗明幾淨的房間,李文兵感覺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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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華看著他,笑道,
“李先生,你要不要休息兩天我們再談?”
李文兵害怕胡振華又給他灌酒,嚇的一哆嗦,連忙說道,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李先生,請你放心,我們的恩怨了了,你想走,隨時可以走。”
胡振華說完這句話,突然一身的輕鬆。
李文兵難以置信,以為胡振華在試探他,連忙說道,
“認賭服輸,胡先生,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胡振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
“不知你是否願意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李文兵的反應有點慢,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我有一個收拾小倭豬的計劃,想請你去實施。”
胡振華起身拿出一張地圖,擺在李文兵的麵前,他指著棒子半島說道,
“李先生,你認為,南棒和北棒,會發生戰爭嗎?”
李文兵盯著地圖,無數的記憶在他腦海中湧現,許久,他才說道,
“必然!”
“為何?”
李文兵看了一眼胡振華,知道他是有意考教自己,於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