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難走,走了一早上,依舊沒有走出安亭縣。
見有間茶樓,趙武便讓人先休息片刻,再繼續趕路。
“此次洪災也是罕見,曆經七天七夜,殃及附近的五個縣城,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饑民無處可歸,實乃大災。”
“可不是嘛,據說朝廷上全是洪災的折子,皇帝憂國憂民,已經好幾天幾夜沒有休息。”
“我還聽說,此次洪災,損失慘重,朝廷體恤百姓,派了不少官員前往賑災,安撫百姓。”
.....
休息期間,時溪聽到茶樓的人員談論,眉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傅瑾霆聽後,陷入一片沉思。
犯人們亦是聽到了他人的談話,安安靜靜沒有出聲。
今日的出行,他們倒是規矩了不少,沒再惹事。
他們也是經曆過此次洪災的人,有幸活了下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對比一路上無家可歸的百姓,以及因災害而死去的村民,他們至少還活著。
雖吃得不好,但有官差發放食物,流放地還有住所,還算是有個盼頭。
有了這一次的經曆,犯人們骨子裡的傲氣,被磨滅了不少。
......
盛夏天裡,難得多雲,從雲層將烈日團團圍起,斂了半數暑氣。
正當流放隊伍緩慢前行時,忽然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從前麵駛來。
犯人們紛紛退到山路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那馬蹄聲由遠及近,不多時,便瞧清楚了來人。
來人是一群官兵打扮模樣的人。
為首之人一臉嚴肅,不怒自威。
急促的馬蹄聲穿過人群,沒有給流放隊伍一個眼神。
所到之處,濺起一團團的泥巴,也不知為何如此匆忙。
流放犯人努力往邊上靠,生怕那濺起的泥巴濺到自己。
“哎喲,我的衣服!”
“哎喲,我的臉!”
“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