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聽到金玉妍哄她，心裡也高興了些，但是——這——
“若是李玉真的去了內務府——那我們禦前就沒有人了。”
這些年來李玉是真的幫了她們不少，雖然李玉從來不幫著他們在乾隆麵前說什麼，但若是有人想要在乾隆麵前搬弄什麼，她們也能及時知道。
光這一點就很不容易了。
當初為什麼皇後就是拚上了蓮心，拚上了讓乾隆懷疑都要拉攏住王欽——還不是她全很利弊之後，發現禦前有人真的太重要了。
這若是李玉離了禦前，就算是她們將內務府給捏住了——損失也是很大啊。
“誰說李玉去內務府，我們禦前就沒人了！我們在禦前——還有進忠！”
“進忠？”
“嗯——李玉的徒弟，歐尼放心吧！李玉和我手裡捏著他的軟肋呢！他翻不出多大的浪花的。”
“軟肋？”
“是我們嬿婉！”
“你是說——之前蓮心還沒讓你長記性啊！你現在還來這一手，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小心他疑心你。”
“歐尼放心吧！他們沒有捅破窗戶紙，而且——嬿婉也不是真的對進忠就沒有一點感情的。嬿婉已經表態了，她日後不出宮去，她那個家庭，就是吃人的地獄，出去嫁人——還真不如留在我身邊。而進忠對她掏心掏肺的，她對進忠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
“我記得之前皇上不是還看上她了，她皇上都不選，選個太監？”
“太監怎麼了？”
高曦月看著金玉妍那樣子，想起來——這個也是個看上太監的，得——自己說錯話了。
“嬿婉是被阿箬的事情嚇怕了！”
“阿箬的事情？”
“對！之前我們都看阿箬得寵，但是其實阿箬到底都是處子身，每次阿箬侍寢，都是在床邊跪著，就隻穿著一件肚兜，早上禦前的人去伺候皇上穿衣的時候，都——看到了！你說，這對一個女子來說，可不就是天大的屈辱。嬿婉聽說這些，差點沒被嚇死。你也知道她的家世，她那樣的就算是臉長得好看，哪對皇上來說也不過是個玩意，日後還不是隨意羞辱的。歐尼有家世，我背後怎麼說也還是有玉氏的，皇上對上咱們，總要給咱們幾分麵子，可那些沒有家世的小妃嬪，可不就是玩意。嬿婉想的明白，預期去算計哪虛無縹緲的恩寵，還不如好好當差。進忠是禦前的人，平日裡收的打賞、孝敬，自己還在外麵有店鋪生意，養一個嬿婉——他隻要舍得，嬿婉的日子就比我這妃位的娘娘也是不差什麼的。”
“這——這——”
高曦月是真的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麼不要臉。
讓一個黃花大閨女穿著個肚兜跪一晚，而且第二天還讓那些太監進門來伺候他穿衣洗漱，這麼羞辱一個女子——真的是，太惡毒啊！
這一刻，高曦月真的覺得皇上一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太監！
“聽你這麼說——嬿婉現在這樣，挺好的！”
“所以，若是可以——我想讓李玉去內務府，彆的不說，在內務府總比跟著皇上要好些。就咱們皇上那狗脾氣，真的——誰耐煩見他。到時候禦前還有進忠，偶爾傳遞個消息，是沒有問題的。咱們都這麼大的年齡了，平日裡好好的養著孩子，那些恩寵什麼的——反正我是不想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平日裡皇上偶爾來坐坐，或者是隻賞賜些東西，人不來過夜，那是最好的日子了。”
高曦月聽著金玉妍的話，也覺得——她們身居高位的，隻要賞賜，讓人知道她們沒有失寵，還不用伺候皇上——那日子真的是做夢都不敢這麼想的好日子。
“成——秦立我會想辦法將人弄去圓明園去，李玉那邊你也打好招呼。”
“成——我今天就跟他打招呼。”
高曦月聽到金玉妍這話，瞬間精神了。
“不是——妹妹，你——你玩真的！你們——”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歐尼難道還當我是鬨著玩呢！”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金玉妍也不怕讓高曦月知道她跟李玉的關係了，之前都是儘可能的模糊，隻讓高曦月以為她就是看李玉好看而已，但是現在——有小四在，她是真不怕高曦月知道了之後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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