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黑暗一片。
韓家棟躺在鋪著被褥溫暖的地板上,瞪大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心裡萬分緊張。
“說說吧。”
李慕白躺在床上突然開口說話了,言語中不帶任何情感。
房間內雖然溫暖如春,但是韓家棟依舊打了個冷顫。
“姐,姐夫,說什麼呀?挺晚了,先睡吧。”
“確定沒什麼說的?”
“沒,沒有。”
“那你為什麼問你姐要了500萬,還說自己公司有事兒,為什麼你身上會有一絲絲的血腥味兒?”
韓家棟猶如被火燎著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坐了起來,轉頭瞪大眼睛,看著黑暗中透過微弱光線,散發銳利的雙眼。
“姐夫,姐夫,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我真是冤枉的。”
“先說說什麼情況吧。”
韓家棟深吸一口氣,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言語顫抖。
“前幾天,我和幾個朋友吃飯,喝多了酒,晚上就住在了酒店,第二天醒來卻發現床上有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子,我手上也都是血,後來我把她送到了醫院,說是受重傷流產了,可是我完全都不認識她。”
“不認識會出現在你的床上?”
“姐夫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確定你沒動手,確定沒有打她?”
“我,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韓家棟抱著腦袋,聲音淒慘。
“那你怎麼不跟你爸說?”
“我不敢啊,我爸會打死我的,從小我就不敢跟外麵的人玩,生怕會給韓家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沒想到這次著了道兒了,如果被人散播出去,不說我大伯的仕途,就連韓家名聲都要毀了啊。”
“你還挺會為了家人考慮,那為什麼還要去喝酒?還喝那麼多?”
“就是挺久沒見的朋友,說不上很要好,就是要請我吃飯,本來我酒量平時還行,不知道怎麼那天好像也沒喝多少就不省人事了,所以就是想花錢消災算了,我又不敢跟我爸說,隻能找我姐了。”
李慕白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請你吃飯的是誰?叫什麼?”
“叫張強,他父親跟我大伯是一個單位的。”
聽到韓家棟說完,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片刻後,終於在腦海裡想起之前陪韓詩雅在鵬城酒宴上,跟那個年輕人發生過的衝突。
原來是他,好像還是王浩的馬仔?
李慕白坐起身,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王浩打了過去。
“誰呀,大半夜的?”
“是我。”
“總,總教官?這麼晚了,您?”
“有個事兒問你。”
“您說。”
“張強是你小弟是不是?就是之前在酒會上我收拾過的那個。”
“啊,強子啊,之前我二叔想讓我走商業路線,他沒孩子就很疼我,強子他們家對我爺爺挺好,為人挺仗義的,就在一起玩,他……”
王浩突然打了個激靈,想起了阿語那個爛貨。
接著聲音顫抖的問道:“他,總教官,他犯了什麼事兒了?”
李慕白輕輕的笑了笑,把韓家棟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
王浩就算在蠢也想到了什麼。
張強的父親一直在韓林下麵做事,韓林一直不挪窩,他父親就沒有上爬的機會,除非是調走去地方上,那樣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