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哪怕也身經百戰的大將,這時候也腦瓜子嗡嗡的響,沒了其他的念頭。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沈彬最後反應過來,忍不住大叫道。
林宇裝出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樣:“敵人實在太狡猾了,引誘將我的鐵騎包圍,然後急行軍趕到北境關攻打,趙將軍想儘快擊退敵軍,於是出城作戰,在城外大勝了敵軍。”
“趙將軍接著追趕大楚的敗兵,不料中了楚國的埋伏,他拚命突圍,好不容易將大印送到我的手中,還讓我到驍果衛請援,趁敵人立足未穩,立即攻伐北境關,拿下這個關隘!”
事情的經過,遠不是林宇幾句話就能講的清楚的。
沈彬也沒有趙敢當那麼的小心謹慎,但林宇剛才說的也太石破天驚了些,任誰也需要更多的細節來求證。
但沈彬在林宇一開始的重磅消息轟炸下,判斷力就急劇下滑,現在更讓林宇耍的團團轉,他甚至都無法再去思考那種種的細節,隻聽到了十萬火急,勢態到了克不容緩的地步。
北境關失守,皇帝的戰略意圖還沒展開,似乎就要結束了。
北境關,是大楚北方的重鎮,也是最易守難攻的關卡,一旦得到了此關,整個楚國的北方就等於是向晉朝敞開了大門。
一旦丟了,想再奪回來,那大晉就必須花費數十倍的兵馬心血才能拿下來。
此前,趙敢當和郭振風是靠著楚國的皇子們內亂,將北境邊軍都調了出去,北境兵力極其的空虛,然後偷襲一舉破城的。
如今楚軍又大規模集結在北境關,己方沒有三十萬人以上,想都不要想易手的事兒。
“北境關絕不容失!”沈彬急的咬牙切齒。
對於林宇,他並沒產生什麼懷疑,這絕對不是他反應遲鈍,他的武功極高,已經是大宗師級彆的強者了,可以通過常人無法察覺到的氣息,來感應麵前的人是否是自己的相識。
而林宇的易容手段,遠不是改頭換麵這麼簡單的,他通過陰冥真氣,吸收了一些郭振風的修煉氣息,進而模擬出跟他一模一樣的氣息。
這樣,林宇裡裡外外完全變成了“郭振風”,隻有趙敢當那種謹慎之人,哪怕察覺到林宇體內的氣息沒問題,也會下意識地反複試探。
而沈彬對自己的修為很自信,從武者的角度就相信了他的身份,所以就不必試探什麼了。
麵前之就是郭振風,這一點毫無疑問,郭振風對大晉忠心無二,絕對沒可能背叛大晉,對驍果衛布置些陷阱的。
這也是大晉皇帝親口認定的,否則,也不會讓郭振風和趙敢當聯名,就能調動驍果衛了。
如此,林宇糊弄過去也就成功,接著,他調動驍果衛增援的計劃也很順利。
根本不需要林宇過多的催促,沈彬自己就迅速集合了驍果衛,大軍當即開拔,浩浩蕩蕩的向北境關的方向匆匆趕去。
按林宇的描述,北境關現在已被楚軍占領,必須迅速趕到,乘著敵人還沒來得及增兵,奪回了城關,所以必須要快!
原本,在三百多裡外,還有十幾萬人的晉軍駐紮。但為爭分奪秒,就隻好先拉上驍果衛大軍趕過去增援了,而那些“郭振風”的殘餘騎兵,趙敢當的餘部也都會參戰。
驍果衛趁著夜色來到北境關三十裡外的地方,此時隱約能看到北境關的大致輪廓了。
林宇立即釋放信號彈,早就潛藏密林中的楚軍立刻行動,向驍果衛的方向彙合。
不過,這些楚軍全部換上了晉軍的衣服。
驍果衛和其他的晉軍打交道並不多,現在又是黑衣,隻依稀看到傳了晉國的盔甲,就認定不會錯了。接著,林宇一聲令下,兩方人馬就彙合到了一起。
此時,林宇沒有著急發動戰鬥,因為還有一個關鍵的戲碼沒有做完。
片刻後,北境城關上,也看到了林宇發出的信號彈,但晉國士兵們曉得郭將軍外出找援軍了,對天上的信號彈並不覺得什麼。
正當晉兵們依舊們打哈欠站崗的時候,猛地有黑衣人們衝上了城頭,一路亂殺亂砍。
“哎呀,有敵人!”但這些守兵沒來得及喊出聲,旁邊就蹦出來一群黑衣的武者,手起刀落,直接劃開他們的喉嚨。
一會兒,幾百名黑衣人拿下了北境關城頭,孟詳揭開蒙麵,目光投向了半夜昏黑的遠處。
此時,驍果衛,林宇帶領的假扮晉兵,全都點燃火把,向北境關慢慢靠近。
孟詳知道時候一到,便會命令黑衣人們將城頭的大旗換成大楚的旗幟。
想讓驍果衛誤以為城池被楚軍占領,最容易實現的辦法,就是悄悄奪取了牆頭,然後再悄悄地改換軍旗。
這麼做有些冒險,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晉軍群起而殲之。
好在孟詳等人在北境關也待了些日子,差不多摸清了城頭換防的內情,他抓住剛才換防的一個短暫機會,迅速得手,然後就是配合林宇接下來的行動了。
等到下一輪的換防,還有一個小時,對林宇來說已經夠用了。
林宇領著沈彬的部隊向北境關緩緩靠近,而龐振風也按照林宇布置的計劃,向兩人靠近。
“報告將軍,我們的人抓到楚軍的細作,得知了重大軍情!”
聽到有重大軍情,沈彬頓時精神一振,眼中亮了起來。
“快講!”林宇也沉聲叫他說出情報來。
“城中駐守的楚軍,已經從武庫中拿到了很多我晉軍的武器盔甲,他們想要扮做我大晉的將士,來奇襲驍果衛的營地。”
聽到這話,沈彬忍不住笑了:“他們怎麼敢的?居然還敢班門弄斧?”
林宇顯出憂慮的神情:“幸好我們提前得知了消息,還到達了城下,直接攻城就好!”
“郭將軍,您是不是太謹慎了些。”沈彬嗬嗬一笑。
“哪怕他們真敢扮成我晉軍的模樣,偷襲我驍果衛,也不可能得逞,天下第一強軍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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