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不堪回首,為了抓住歹人,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回想昨日的細節。
她記得,那歹人身上的衣料甚是柔軟平滑,還有…
昨夜掙紮時,她記得自己咬了那賊人一口,力道不淺,脖子上定有傷口。
思及此,她的清眸閃了閃,握著玉佩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幾分。
綠玉按照她的吩咐去向婆母王氏告病,沒想到王氏竟隨著綠玉一起回來看她,除此之外,還有小姑子段嫆。
“嫂子,綠玉說你染了些許風寒,可是很嚴重?”
段嫆清亮的嗓子在門外響起,陸清悅慌亂地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想要蓋住那些鮮豔的痕跡。
後想起人在外麵,看不到她身上的痕跡,她才放鬆下來。
“二妹妹放心,我並無大礙。”
王氏端著身子,一臉擔憂:“清悅啊,若是病得嚴重,不如喚隨行太醫過來瞧瞧?”
陸清悅悶悶的聲音從屋頭傳來。
“不必了,母親,太醫自當以皇上太後為重,我已讓紅棉去寺外抓藥了,這些小病無需勞煩太醫。”
“綠玉,你進來。”
她將綠玉喊至跟前耳語幾句,便對著外麵的王氏和段嫆道。
“母親,二妹妹,我如今染了病,怕是不能為夫君祈平安福了。”
王氏體諒道:“無礙,你身體要緊,為衡兒祈平安的事,有我和嫆兒呢。”
段嫆:“是啊,嫂子,你安心養病吧。”
“嗯,綠玉心細,這些天暫時跟在你們身邊伺候吧,也好幫襯些。”
王氏和段嫆沒有拒絕,領著綠玉離開。
前往佛堂的路上能遠遠看到不少官家弟子,綠玉垂著頭,悄悄地觀察。
此時,佛堂正殿,皇帝陪著太後在祈福,太後瞧見他脖子上纏了白布條,關切地問道。
“那東西又發作了?”
皇帝伸手摸了摸纏著布條的脖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傍晚,紅棉帶著風寒藥回來了。
陸清悅急切詢問:“爹爹如何了?”
“夫人安心,老爺一切安好,並未有事,話也已經帶到了。”
紅棉是不太明白的,明明是夫人出事,為何要她急急趕回去瞧瞧陸老爺子的安危。
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身為奴婢,隻需將主子的吩咐做好就行,其他無需多言。
聽聞爹爹沒事,陸清悅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紅棉:“我先下去給夫人煲藥。”
陸清悅:“嗯,去吧。”
她其實並未感染風寒,風寒藥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藥夾在風寒藥包中間。
紅棉小心地煲好避子藥送給陸清悅,又出去將藥渣謹慎處理掉。
被外人破了身子,斷不能再懷上外人的孩子,哪怕隻有一次,也要小心為上。
彼時,綠玉回來稟明陸清悅,並未看到有人脖子上有傷口。
陸清悅剛喝完藥,嘴中苦澀,秀眉不由得跟著蹙起。
怎麼會呢,莫非那歹人不在寺中?
可整個佛寺皆有皇家重兵把守,出入嚴格,不明身份的歹人如何闖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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