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也正常,往下,他的脖子上隱約可見幾個小小的牙印。
陸清悅持箸的手猛的一抖,昨夜,她記得自己意識朦朧之際,貌似真的受不住地咬了他,還咬了很多口。
她緊張地舔了舔嘴唇:“陛下怎麼不上藥?”
“嗯?”
燕聿點了點自己的脖子:“夫人咬的可不止這處。”
他扯了扯領子,露出了更多牙印子:“夫人瞧瞧,到處都是你留下的印子。”
陸清悅心虛地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陛下明明也咬我了。”
燕聿將領子扯得更開了一些,連胸口上也有牙印。
“夫人這是想要不認賬?”
陸清悅眼皮跳了跳,她怎麼咬得那麼過分,她不再駁嘴,埋下頭用膳。
燕聿揚唇,縱著她。
此時,太後宮裡。
太後急切地問:“如何,那女子是誰家姑娘?”
皇帝的情蠱是小時候被一個宮女種下的,企圖利用情蠱控製皇帝。
十歲那年,皇帝第一次發作失了智後,那宮女險些成功了。
幸好被及時發現,那宮女死活不願意說出情蠱來源,被拖下去杖斃了。
感覺到此事不簡單,為了不成為情蠱的傀儡,皇帝從此不曾近過女色。
但隨著他年齡增長,情蠱也愈發厲害,尤其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這些年派了多少人去尋找解蠱藥,全都無功而返。
女色能緩解情蠱的厲害。
太後不知勸了多少次,為皇帝物色了多少高門良女,皇帝都無動於衷。
其實,她何嘗不明白皇帝的苦衷,皇帝是害怕,一旦染上了女色,就一發不可收拾。
真正下蠱之人至今還沒抓到,皇帝又剛繼位不久,到時,隻怕江山動蕩,百姓不寧。
可她也憂心皇帝的身體,每每發作,她都不忍心去看他痛苦的樣子。
如今,好不容易近了一個女子的身,她巴不得現在就讓皇帝將那女子帶來給她瞧瞧。
老嬤嬤:“太後娘娘恕罪,陛下不讓任何人靠近寢宮,老奴探聽不到。”
太後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他倒是藏得緊。”
“護成這樣,想來是喜愛的,身世也清白,遲早要冊封那女子,也算了卻了哀家一樁心事。”
皇帝情蠱的事情瞞得緊,極少有人知曉,底下的大臣幾乎沒人知道。
皇帝不近女色,其實本該是好事,奈何燕聿是新帝,身邊沒有妃嬪如何能行。
那些個勸皇帝納妃的折子,都戳到她的眼前了。
這下,總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了。
過午最悶時,燕聿帶著陸清悅進了涼殿,裡麵十分涼爽,有石質床,還有內侍站在旁邊掌扇。
還有一個大冰鑒鎮著冰塊,冷氣從小孔中散發出來,周邊便會變得涼爽,內層的尊缶放著酒、水果等。
宮女呈上一盆飾以彩樹假花,晶瑩剔透,巍峨多姿,遠看真像一座雪山的酥山。
燕聿手指摩挲了一下陸清悅微紅的臉頰和微熱的後脖。
“嘗嘗。”
陸清悅點了點頭,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甜糯滑膩,還很冰涼。
“大白天,不好讓人送你回去,今夜再送你走。”
陸清悅猶豫,燕聿卻道。
“安心,你那兩個丫鬟還算機靈,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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