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可不敢應聲。
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世間誰敢說他不好,隻他自己罷了。
她自覺挨到他的身側取暖,燕聿心滿意足地把她拉進懷裡。
“往日隻覺得冬日麻煩,現卻有幾分喜歡了。”
陸清悅迷迷糊糊順著他點頭,燕聿撫了撫她的後背。
“冬季,夫人的困意也是來得真快,睡罷。”
炭火熄滅時,陸清悅醒了,身側還留著燕聿的氣息,隻是已經有些冷了。
她抻了抻腰肢,起身洗漱,她今日想回陸府看望看望爹爹。
她昨日才維護了少將軍府的名聲,王氏縱使不滿意,也沒有攔她。
陸清悅高高興興回了陸府,陸回邊拉著她去膳廳,邊喊廚房做好吃的。
“爹爹,你近來氣色不錯,真是多虧胡大夫了。”
“多虧他什麼,那是你爹爹我常常打健身術煉出來的。”
陸清悅樂道:“那也得是胡大夫教與你的健身術有效。”
“哼,他收了那麼多銀兩,不拿出些真本事來,看我不扣他銀子,對了,孩兒啊,你在少將軍如何了?”
陸回壓低聲音:“聖上賜什麼不好,非賜兩個美妾給段衡,他們有沒有合夥欺負你?”
陸清悅想起了溫知意四人爭得段衡找地方清淨的日子,忍不住喜笑顏開。
“沒有,她們忙著爭寵呢,哪有時間欺負我啊。”
陸回冷哼:“這個段衡真是表裡不一,背信棄義,出爾反爾。”
當初為了溫知意,是又下跪又請旨,還以為他多情深意重,結果才過多久,就有了新的妾室。
“孩兒,你接下來可有打算?”
“放心吧,爹爹,接下來暫時不用我們做些什麼,您也隻管養好身體。”
陸回:“好,都聽孩兒的。”
今日一早,地青居士寫的詩,掀起了軒然大波。
大家都在猜測,昨日的詩舍,地青居士定是來了,隻是並沒有露臉。
段衡更關心三水散人的身份,據他所知,三水散人靠著那三本話本賺得盆滿缽滿。
這個三番四次利用他的名頭去賺銀子的家夥,他一定要揪出來。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實在沒用,光拿銀子不辦事,三水散人的消息至今沒有查到一點兒。
昨夜誤會了陸清悅,段衡今夜專程去了陸清悅那兒,正好這兩天朝務沒那麼繁忙了。
可當他想要靠近陸清悅時,陸清悅卻頻頻躲開,段衡表情不太好。
“悅兒是何意?”
陸清悅一臉愧疚,許久,才啟唇道:“夫君,可是不巧了,我來葵水了。”
段衡皺眉,疑心又起,先前那次也是來葵水了,怎麼總是這般不湊巧。
莫非她不願與他圓房?
可是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而且按她平時對他的模樣,她怎麼會不願意與他圓房呢?
其實這回真不是陸清悅裝的,她是真來葵水了,也正正巧今日是頭一天,她從陸府回來後來的。
“那你歇著吧。”
段衡心情不爽地懷著疑慮走了。
綠玉尋了個湯婆子給陸清悅道:“連上蒼都在幫夫人。”
陸清悅拿來暖了暖肚子:“可彆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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