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集上,批發的窗花袋子裡怎麼會出現一朵格桑花?
劉輕雲平複心情把最後一個窗戶抽出來問攤主,“老板,這花是你們放進去的嗎?”
攤主正在招呼彆的客人,聞言瞅了一眼,“不是啊,應該是哪個小孩貪玩放進去的。”誰好端端的往窗花袋子裡塞花啊。
劉輕雲道了謝,想了想還是把裝著格桑花的窗花買下來了。
誰知道裡麵有沒有毒,萬一不是巧合呢。
“多子多福?你沒事吧。”陳曄看著劉輕雲挑了半天的窗花神色莫名,你還不如挑那錦鯉送福的呢。
“你們今天出門,都有誰知道?”劉輕雲避開陳曄準備接過去的手,那個家夥渾身都是毒,四哥可沒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沒有吧,臨時想的。”楊九郎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劉輕雲為什麼這麼問。
劉輕雲大喇喇的直接把格桑花拿出來。
“好濃的桃花香。”張雲雷在密封袋打開的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他不發作的時候周圍是沒有桃花香的。
劉輕雲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張雲雷身邊的人不知道,衝她來的唄?
走到車前,劉輕雲伸手問陳曄要火機,“雲雷先生想想有沒有見過這種花,飾品繡樣什麼的都行。”
“沒見過。”張雲雷誠實的搖頭。
格桑花名字好聽,其實就是種野花,劉輕雲手裡的是紫菀菊,是滇池那一支公認的格桑花。
劉輕雲毫不留情的把窗花帶格桑花一起燒了乾淨,踩滅火星後煩惱怎麼安頓張雲雷才好。
“這不就是朵野花嗎?”陳曄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嚴肅了。
“格桑花,苗族的定情花。”劉輕雲煩悶的按了按太陽穴,“現在依然還有苗族女子會繡格桑花送給心上人,不過每個地方的格桑花都不一樣。”
一個普通的農村大集莫名出現了苗族格桑花,還是苗無柏那一支特有的,怎麼看怎麼詭異。
“那就是說,磊子的情債出現了?”楊九郎驚喜的看著劉輕雲,出現了,不就代表有救了嗎?
“應該吧。”劉輕雲不知道該怎麼說,情債可能出現了,是誰的就不知道了。
劉輕雲坐在副駕駛,神情萎靡的看著窗外。真是怕啥來啥,幫個忙給自己幫進去了可還行?
“你在擔心什麼?辮兒哥不會讓你出事的。”陳曄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你還怕一個玩蟲子的?”
“嗬嗬……哥你真了解我。”劉輕雲假笑的看著他,我怕的是蟲子嗎?
我怕的是你知道我也中過桃花蠱啊!你要是問我怎麼中的蠱,解的蠱,我怎麼回答你?
直接在體內種了個更厲害的蠱王生拔出來的?劉輕雲真不敢,不然她真的要迎來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來自於哥哥牌愛的教育了。
不行,得把陳曄支走才行。
“曄哥,你過年忙嗎?”劉輕雲暗戳戳的開口。
“你有事?”陳曄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好端端的關心起他忙不忙了?
“沒有啊,就是關心你。”劉輕雲一派真誠的看著他,妹妹能有什麼壞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