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劉輕雲卻聽清了。
“你是要親手殺了你哥哥嗎?”
“姐姐隻需要說,想讓他死還是活就夠了。”司寇楚曼抱著劉輕雲的腰,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不要管其他的,不要管誰動手,隻要你想,一切都能做到。
劉輕雲明白她的意思,一時有些無言,良久後緩緩推開她,“回去休息吧。”
“姐姐……”
“算了。”劉輕雲擺手,這對他們兄妹兩個太殘忍了。
晚餐散場後,劉輕雲敲響了陶陽的房門。
陶陽右手搭著毛巾,臉色有點白,看到劉輕雲時有種驚訝又果然如此的感覺。
劉輕雲直接上手拿掉他右手的毛巾,針紮的地方已經一片紫紅的瘢痕,看起來十分駭人。
“你是真不怕疼。”劉輕雲輕嗤一聲,將手裡的東西扔過去,“解藥。”
陶陽接住她扔過來的瓷瓶打開吃了一粒,“進來坐坐?”
劉輕雲看了他一眼,坦然走了進去,“什麼事?”
“一定有事才能找你嗎,那我應該主動去找你拿解藥才對。”陶陽關上門,倚在門上含笑看著她。
“你看起來不怕死啊。”劉輕雲懶懶的開口,手都成那樣了都沒說什麼。
“隻是不怕你。”陶陽坦然的看著她。
“……”兄弟你罵人真臟!
劉輕雲忽然後悔來給他送解藥了,應該疼死他才對。
“彆生氣,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待一會。”陶陽疲憊的把自己摔進沙發裡,看向坐在一旁隨手翻看雜誌的劉輕雲眼神複雜。
“我是什麼品種的靈丹妙藥啊。”劉輕雲也不看他,在腦海裡組織措辭。
可是在感情麵前,所有的語言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就像勸周九良的時候一樣,不肯放棄就是不肯放棄。
兩人靜默的坐了一會,劉輕雲放棄了,“算了,回去睡覺了。”
“不是有話想對我說。”陶陽好笑的看著站起身的劉輕雲。
“說了你們會聽嗎?”
“應該不會。”
“隻有半年了,讓我清淨的活一會兒,謝謝您了。”劉輕雲無所謂的擺手,算了算了,早晚有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
“對不起。”
很真誠的三個字,有無奈有不舍,還有深深的愧疚。
劉輕雲垂眼笑笑,可以理解,但沒必要。做都做了,道歉就顯得比較虛偽了,“如果可以讓你比較舒服的話,那我原諒你們了。”
“有陸語在,你不會死的。”陶陽拿出一個銀手鏈給她戴上,上麵花紋繁雜又沒有規律,“這是遮掩天機的,對你有好處。”
“你也知道?”劉輕雲任由他給自己戴上。
“猜到的,曄子安排的很明顯。”最關鍵的是陸語身上的東西,能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世界,那救一個人應該也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