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的腦子轉的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結果都是……你死？”
回去是謊言，不管是死還是回陳家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結果。
“九良先生的腦子比我聰明多了。”劉輕雲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周九良居然能想這麼深。
“可你是在做好事。”救了這個世界，這是多大的功德？她的結局不應該是死亡。
“天道說，我的命它做不了主，也留不下來。”劉輕雲複述了一遍天道的話，“你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無用功。”
此方世界沒有哪個神明會回應他們的請求，沒有人敢承接劉輕雲的命數。
她必死。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周九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說所有人都是殺她的凶手！
劉輕雲也不理解為什麼，但是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和他，“九良先生，一個人的命和七十億人的命，不難選吧。”
“可是……為什麼會是你呢？”周九良忍不住落淚，拳頭緊緊攥著。
的確不難選，可是那個人是劉輕雲啊！如果可以，他寧願用七十億人的命去換劉輕雲活著。
“天道欠我一個願望。”劉輕雲拿起紙巾給他擦眼淚，“除了不能讓我活下去，它可以滿足我任何條件。”
“我不想把這個願望用來抹除你們的記憶。”
周九良的淚水模糊了視線，隻覺得怎麼擦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劉輕雲抿唇，她在撒謊，她在威脅周九良放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何必再添些無謂的犧牲呢？
“你一開始就知道救司寇楚曼會要了你的命？”周九良想到她一開始就淡然如水的態度，不死心的追問。
“對。”
“那你還救！”周九良握住她的肩膀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不然看著你們死嗎？”劉輕雲當然可以選擇不救，隻要她自私一點，她早就回陳家了。
可是不行！她回家的路不能用七十億人的骨骸和四哥的命鋪出來。
周九良跌坐在床上，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隻要留在德雲社就行了嗎？為什麼最後她的命會因為德雲社丟掉？
“其實抹掉你們的記憶也挺好的。”劉輕雲輕歎了口氣，痛苦一陣子總比痛苦一輩子好吧！
周九良默默收拾自己的心情，沒有搭理她的話。最後實在是繃不住自己的情緒，給陳曄發了消息提前從側門走了。
陸語默默看著發生的一切，有心想安慰劉輕雲，可是作為罪魁禍首，她的安慰好像一文不值。
劉輕雲可真是個傻子，自己都快要死了，居然還有心思安慰彆人不要傷心。
“難怪你不想讓她回去。”院子裡張雲雷回味著剛才的談話冷笑一聲，確實不應該回去。
“規矩比我們師門還嚴呢。”秦霄賢有些驚悚，那麼嚴的家教日子該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