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交給誰?什麼紅色筆記本?】陸語清醒的時候從來沒見過她拿過什麼紅色筆記本,可是她注定再也得不到回應了,劉輕雲的靈魂已經消失了。
【姐姐?】
【姐姐!】
陸語慌了,她為什麼感覺不到劉輕雲的存在了!什麼新生,什麼轉交,分明就是遺言啊!
愣愣的看著手心裡被體溫化開的雪水,陸語想不明白,為什麼是劉輕雲走了她活下來了?如果一定要走一個,難道不應該是她嗎?
為什麼她們沒有一起死啊!
陸語忍不住慟哭出聲,“姐姐!”
陳曄和陶陽正在上妝,今天他們唱的是鍘美案。
“真有你的曄子,你是怎麼說服欒哥把我們調到午場的。”陶陽一邊上妝一邊問他,還以為今天趕不上去給小丫頭過生日了,沒想到陳曄去了趟欒雲平辦公室,就搞定了。
“小事,欒哥那麼通情達理。”陳曄咧嘴一笑,深藏功與名。
“曄哥,你爸媽來了。”助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陳曄上妝的手一頓,透過麵前的鏡子看著他,“你說誰?”
那對父母怎麼會過來?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在麒麟劇社才對。
助理直接拿出他拍的照片給陳曄看,“還給您送了花。”
陳曄心下微動,斂住心神繼續上妝,隻是勾起的嘴角怎麼也平不下去。
陶陽搖搖頭,明明就很想他們來給自己捧場,強了這麼多年一直不肯鬆口,現在好了。
一場京劇下來,陳曄的餘光瞥見那對父母不停的鼓掌,勉強算他們有點眼光好了,讓助理把他們請到後台。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陳曄卸下一身行頭神色淡淡的問他們。
“你這孩子,一聲不吭的跑來唱戲,還是小雲告訴我們的。”鄭教授心疼的給他擦著汗,“累不累?”
陳曄有些不自在的避開她的手,“不累。”
“行啊臭小子,唱的不錯。”陳教授滿意的拍著他的肩膀,“從前我當你開玩笑的,沒想到真自己跑過來了。”
“這行多苦啊,你怎麼一點都不聽話呢。”鄭教授不是看不起唱戲的,可是這早起練功,台上一唱就是幾個小時,真的苦行當。
“我喜歡唱戲,她好好的怎麼跟你們說起這個了。”陳曄拉過陶陽給他們介紹,“這是我搭檔陶陽。”
“叔叔阿姨好。”陶陽跟他們打了招呼,幫劉輕雲說話,“其實我也想幫你請他們過來。”
“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陳教授板著臉訓他,沒幾句臉色又軟了下來,“你自己不覺得苦就行,畢竟是你自己的人生。”
“怎麼不見小雲?她不是也愛聽戲嗎。”鄭教授沒關心幾句就問起劉輕雲來,“上次見那孩子臉色差的呦!休個假也不知道好好養著。”
“她在姑蘇,我們一會的飛機去給她過生日。”陳曄解釋了一句。
陳教授和鄭教授讓他下次給留幾張票,他們帶給同事看,就趕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