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筠勾起她的下巴,蔥段似的素手順著她的喉嚨一路下滑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孕肚上,輕輕的撫摸,“他生出來是什麼東西,我說了算,所以你最好拿好你的保命符。”
程佩珊一直認為陳青筠隻是命好,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麼她能高高在上,哪怕此刻她站在自己麵前,程佩珊依然覺得她隻是個菟絲花。
可是聽著她溫柔的聲音程佩珊卻控製不住的兩股戰戰,明明那麼和善的一個人卻無端讓人覺得可怕。
“你……你不殺人。”程佩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和勇氣,後怕的咽了咽口水。
沒錯,陳青筠從不殺人,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陳家的骨血,陳青筠更不可能對她動手。
她現在也是陳家人!
陳青筠任由春韻給她擦著手,聽到這話覺得十分好笑,“你肚子裡懷的是你的腦子嗎?”
什麼人需要她親自殺?這種事她甚至不用開口,隻要一個眼神有的是人上趕著幫她做。
“還不扶少夫人回去休息。”春韻了然的開口,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她們小姐跟前湊。
明明是伺候程佩珊的人,程佩珊得了好處也不少打發他們,可他們此刻卻對陳青筠身邊丫頭的話奉若聖旨。
半強迫半恭敬的把人帶回去了。
“小姐,少主的位子您打算怎麼辦?”陳槐林跟在身後一起送陳青筠離開。
“給那孩子也行,隨便吧。”陳青筠累了,總是提不起興趣,“看好她跟誰來往,再胡鬨直接送去醫院待產。”
“是。”陳槐林領命離開。
牧家登門的事情過去後,另外六家和程佩珊倒是真的安分了不少時間,陳仙兒更是一直都沒摻和,隻是愛打著陳家的名頭參加些宴會。
陳青筠可以諒解,更何況她也沒做出什麼有辱陳家門風的事。
林家林文華一直跳腳想要解除婚約,他現在連娶都不想娶陳青筠了。昏著的時候不能見,醒了也不願意見,他總不能守一輩子活寡吧!
女人再厲害,最終的歸宿不還是相夫教子嗎?她到底在驕傲什麼。
“小姐,真的不能動林文華嗎?”不能解除婚約直接弄死也好啊!春風被氣的跺腳,賤人賤人賤人!
當初同意入贅林家收了多少好處,程佩珊的聘禮都沒有林家收到的十分之一,現在居然敢背叛她們小姐。
“他又作什麼妖了。”陳青筠不在乎的看著手中的醫書,“隻要不死由著他蹦躂吧。”
“他口口聲聲看不上小姐,卻打著小姐的名義融資了整整五十億。”春風氣的咬手絹,倒不是心疼這點錢,她打小跟小姐一起長大,現在也是個億萬富婆了。
可是他憑什麼能那麼理直氣壯的扯虎皮揚大旗,不應該打死他嗎?
“他要錢做什麼。”陳青筠不理解,五十億,他是把半個星國的現金流都攏過去了吧。
“明天才有消息傳回來。”春風悶悶的開口,不管做什麼,他都該死!
陳青筠看著窗外的景色,十二月的姑蘇已經快到下雪的時候了。猶記得她回來的那天,也是一個雪天。
大雪紛飛祭奠她的死亡,不知不覺回來已經半年的光景了。
“春風,你說四哥什麼時候能醒。”陳青筠喃喃了一句,春風卻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