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這一刻落明表情不善,不像平時看上去那麼溫和。但即便如此,唐心柔自始至終感受到的也隻有強烈的安全感。
原本她下意識的想要張嘴解釋。不過這一刻,看到落明的神情,她卻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以她和落明之間的默契,僅僅是看到後者的這副表情,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他這一刻的真實想法。
他是來替她出頭的,沒有半點懷疑或責怪她的意思。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都太了解彼此了。
唐心柔很清楚,以落明那種謹慎的性格,如果真的心中存疑,必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頭,替她撐腰的。
這點完全可以預見。畢竟落明喜歡走一步看三步,謀定而後動。
若心有懷疑,在沒有完全搞清楚情況前,落明是絕對不會隨意插足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的。
所以他既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並且表現出了這樣的態度,就證明他心中沒有任何懷疑。落明100相信她唐心如,他對她自始至終都是絕對信任的。
既然已經明白了這一點,確實是沒必要繼續解釋什麼了。
真要是說,反而會給人一種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感。
麵對落明,唐心柔可不想讓自己顯得矯情和見外。信任永遠都是相互的。
既然落明什麼都沒說,隻無聲的擺出了自己的態度。那她也要懷以相應的信任。
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比較好,這也是最正確,最明智的選擇。
纖腰上傳來熟悉的危險,蘇麻的感覺,被落明攬在懷中,唐心柔俏臉微紅。
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委屈隱忍呀?她隻顧得上害羞了。畢竟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雖然兩個人卿卿我我,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這還真是第一次,所以唐心柔這一刻還是很羞難的。
不過羞澀歸羞澀,更多的還是開心與甜蜜。
簡單來說,就是男人宣誓主權是一種樂趣。而對女人來說,被宣誓主權其實也是一種享受,因為這代表被足夠的重視。
舉個可能不那麼貼切,但足夠形象的例子,那就是,同樣都是情人。那種躲起來隻能偷偷摸摸的,和那種能被光明正大帶出來,和朋友們介紹的,兩者地位能一樣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前者是真正得不到承認的玩物。是籠中鳥,是金絲雀,和寵物沒啥區彆,說丟就丟了,命運權取決於對方是否玩夠了。
後者則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承認的,能坦然行走於陽光之下。
二者間的差距不言而喻,其他人又會更尊敬二者中的哪一種,也顯而易見。
很多時候,男人願意在公開場合表達自己對於某一個女人的占有,向彆人宣誓這是自己的領地,遠比什麼海誓山盟,千金諾言來的更加靠譜。
畢竟口水是免費的,一點錢不用花。即便違背了,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碰上那種臉皮厚的,是真能把自己說出來的話當放屁。
但在他人視線的注視下,公然表態就不一樣了。
就算隻是為了自己在彆人眼中的形象與評價,也不能做的太過分。至少不能始亂終棄,以此遭人嫌棄,唾罵。
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時候,多少會顧忌,收斂一二。
我的情人和我的女人之間僅有一字之差,但放在心眼活絡,真正懂行的人那裡,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很早就出來討生活的唐心柔,這種事情可沒少見,心中對於這些,一直都是有杆秤的。
她心中有數,這個時候自然會順從,不會因為害羞而拒絕這樣好的機會。
這種事情並不存在誰吃虧,誰占據主導地位。她是落明的,落明同樣是她的。
這種宣示主權,起到的作用是相互的。不存在單方麵的,誰成了誰的所有物那一說。
更直白點來說,這就是一種捆綁,將彼此雙方綁在了一起。
讓外人將其看作一體,徹底讓彼此成為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所以雙方是平等的,平衡的天平並沒有主動傾斜向某一方。
算了,就安心當個花瓶好了。不然還能咋辦呢?
最終,唐心柔在心中這般默默道。
隻是她這狀似很無奈的話語,如果讓彆人聽到,必定會覺得她非常的凡爾賽。
這種不情願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好吧,唐心柔承認她這一刻的確是又重新支棱起來了。如果身後有尾巴,這個時候一定歡快的搖個不停。
對,她就是這麼得意。誰讓她有尾巴翹上天的資本呢?
說她小人得誌也好,狐假虎威也罷,誰讓她有靠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