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兄妹先後到了中院,這時候院中已經沒什麼人了。
主要還是一大媽,性質軟,不愛跟太多人聊天。
許大茂在水池邊洗漱,許小玲開始給她哥洗衣服。
“許大茂,你姥姥前幾天說了你年齡大了,要給找個好人家閨女。
本來想著婁三太太母女這幾日住在銅鑼古巷,讓你認識一下三小姐。
沒事帶人家出去玩玩。
昨天還特意跑一趟,你猜怎麼地。”
許小玲一邊洗衣服,一邊說著話,最後還賣個關子。
“怎麼地?”
許大茂嘴裡含著泡沫,兩眼放光,帶有一絲期待,嘴裡含糊的問道。
建國以前,許母雖然給婁家三太太那裡當過很多年的老媽子,但也隻是帶過年幼的許小玲去過婁家。
至於許大茂,一個下人家的男孩子,是沒有資格去大戶人家的後宅的。
建國以後,許母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迫解救了,隻是同時也失去了工作。
雖然每年都會去婁家拜訪三太太,就是不想斷了香火情。
但這時許大茂也大了,更不能帶他去了。
所以,這個時候許大茂根本沒見過婁曉娥。
這也導致,有些發誓想吃泥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
“你呀!就沒那個命!
人家三太太說了,三小姐有男朋友了。
好像也是我們南鑼古巷住的,也不知道那一家。”
雖然許家已經不在婁家辦事,但許母每次帶著土特產去看婁譚氏。
婁譚氏也會成倍的還禮,所以許小玲的稱呼現在也就沒改過。
“呸!你少在那幸災樂禍。
資本家的姑娘,我還不稀罕那!
我要找,也得找革命辦伴侶。”
許大茂吐掉嘴裡的泡沫,嘴硬的說道。
但眼中的失落也就是一閃而過,然後就沒放心上。
也許,今生未曾相遇,幸運,終不成怨偶。
“你就嘴硬吧!
不過你外公,倒認識一個好人家姑娘。
她爸是廠長,她媽是學校主任。
自己也有工作,是乾財務的,還跟你年齡差不多,你考慮一下不!”
許小玲抬頭打趣的看著許大茂說道。
“許小玲你得了啊!
開個玩笑沒完沒了是吧,信不信我告訴你爸,讓他教訓你。
不過你剛說的真的假的!不會胡我的吧!”
許大茂把之前的不快放在一邊,激動的看著許小玲問道。
(劉老大找個副廠長當嶽父,月底當科長。
我這找個廠長當嶽父,不得馬上就當官!)
“真的但是真的,隻是……”
許小玲看著許大茂這麼激動,有點猶豫要不要說完。
“隻是什麼?”
許大茂看妹妹吞吞吐吐的有點不理解。
“隻是,那女人叫劉玉華,肉聯廠的對不對。”
傻柱本來在躺著,聽到許大茂在說話,他就在屋裡聽了一會。
知道許小玲說的是誰,臉色複雜的出來,對許家兄妹倆說道。
這世界就是一個圈,當你偶遇一個一麵之緣的人。
你會認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與對方有任何交集。
但也許,在某天的一個早晨。
你無意間會從某個朋友的嘴裡,再次意外聽到對方的消息。
其實那天,他從北海公園回家被王二狗哄好後,傻柱一個人心裡也是有點複雜愧疚的。
傻柱知道,當時他的表現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種侮辱和傷害。
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柱子哥,你也認識張玉華姐姐?”
許小玲的眼中,閃出濃濃的八卦色彩。
在她的認知裡,這兩個人會有交集的呢?
一個住在鼓樓附近的南鑼鼓巷。
另一個住在西直門大街附近。
再一個,這兩個人工作地點也不一樣啊!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旁邊的許大茂聽到是傻柱認識的姑娘,頓時也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