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統27年九月八日,公孫伽離開三天後。
天梟城的消息,短短三天裡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大周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畢竟當時有那麼多的勳貴在場,想瞞也瞞不住。
隨著事情的發酵,更多的細節也被揭露出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公孫伽大公子公孫銜昱醫治好了天梟城的城主,導致了白興起兵的慘敗。眾人皆對這個神秘的大公子極為好奇,畢竟城主的病許多名醫都毫無辦法,他僅僅一夜便醫好了他,這實在是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皇室的問責同樣送到了天梟城,在多方的斡旋下,最終把罪責都推到已經死了的白興身上,這件事也就到此結束了。
“公子,不遠處就到了。”張泊海興奮的指著山腳不遠處的一處宅院,“那就是萬寶商會派人來接我們的地方。”
“不是萬寶商會,是家!”姚塵嚴肅的看著他,“路上不知說過一遍了,我們現在是萬寶商會的大公子。”
姚塵在天梟城逗留三日後,就與城主三人告了彆,本來城主是想安排千穗陪著姚塵去公孫家感謝一番的,可無奈她傷的還是太重了,隻能告一段落。至於徐廣筱,他在那裡完畢以後就離開了,說是要回老家看看,他在國師墓裡有一些收獲,所以第二天就走了。姚塵很遺憾,但也隻能作罷了。
“對對對,是家,您看我這記性。”張泊摸摸頭,“我們過去吧!”
“到哪了切不可再露出馬腳了,記住,我們現在是萬寶商會的大公子。”姚塵無奈的看著他,快步跟上,路上不止跟他說過一遍了,就是記不住。
走了一會,前麵出現大量人影,看有人過來,快步走了過來。
一位麵相和善的中年男子走到姚塵的身前,雙手行禮後開口問道,
“可是大公子?”
姚塵輕點頷首,掏出懷中玉佩與文書,“可是周管家。”
那人聞言大喜,“正是老奴,奴才已經在此等候三天了,終於等到您了,快請跟老奴進屋。”他手一揮,“還不快過來!”
“起轎!”伴隨著周管家的聲音,轎子緩緩抬起,但就要往前走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將其打斷。。
“慢!”遠處傳來一聲大喊,數十位侍從抬著一輛奢華的轎子走了過來。姚塵與張泊海對視一眼,張泊海心中頓時領會。
“懷公子這是何意?”周管家麵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
一位麵容白淨的年輕人從轎上緩緩走下來,“周管家莫不要老糊塗了,大公子二十多年來從未回來過,你怎知他就是大公子。”他伸出一根慘白的手指指向眼前的轎子。
“有玉佩文書為證,難不成還有假不成?”周管家眼含怒氣的看著他。
“這可說不好,周叔,你也是我公孫家的老人了,若有人在半路殺了大公子,奪了他的玉佩文書,誰也不知啊,又沒有人見過大公子。”公孫懷不急不急的掏出一塊血玉,故意在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
“大膽!你竟敢詛咒大公子,該當何罪!”周管家怒不可遏,卻拿眼前之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他畢竟隻是一個下人,哪怕是有些資曆,可以下犯上的事情卻是不能做的。
“嗬嗬,周叔此言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隻是為我公孫家考慮罷了,想必大哥也是不會怪罪於我的。”他笑盈盈的看著眼前安靜的轎子,心中冷笑,一個隻會修醫的呆子,有什麼資格繼承萬寶商會。
嘎吱,轎門被打開,姚塵緩步從轎上走了下來,看著眼前笑吟吟的男子,心中暗歎一聲,果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不知你是?”姚塵淡淡的問道。
“公孫懷!”他一字一頓的看著姚塵,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憑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能接管萬寶商會,而我辛辛苦苦卻隻能淪為陪襯。
姚塵轉身看向周管家,眉毛一挑。
“懷公子原是三家主的兒子,不過因長房人丁凋零,您又常年在外,所以過繼給了家主,以防不測,他是第二個過繼給家主的,所以他家又稱他為三公子。”周管家在他耳邊輕聲解釋,姚塵聽完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麼?”姚塵語氣平靜的看著他。
“證據!你憑什麼說自己是公孫銜昱。”公孫懷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眼中的盛意更濃。
“證據?”姚塵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對!否則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裡。”公孫懷手一揮,身後幾十號侍衛紛紛拔出手中的劍。
“你還不配查我,一個繼子,還不夠資格,讓你後麵的人來吧。”姚塵冷漠的聲音回蕩的寂靜的四周,他沒有在理會臉色逐漸難看的公孫懷,徑直走向自己的轎子。
“你敢!”公孫懷氣急敗壞,拔出劍就欲朝他砍去。
姚塵卻絲毫不懼,連腳步都未曾有任何的變化。
劍離姚塵越來越近,直到後麵張泊海就快忍不住快出手的時候,停在了距離姚塵不足三公分的地方。
姚塵走進轎子中的第一時間,張泊海就立刻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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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