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帶著姚塵走上一架由六匹馬拉著的馬車,這是朝廷一品大員才有資格使用的,與王的地位相當,在朝堂之上隻有王仲景和張瑞兩人才有這樣的資格,這一架印著大大相字的,無疑就是張瑞的了,他雖被閣去相職,但卻保留了相的地位。
幾人先回到萬寶商會取回他的藥箱和他買的東西,然後穿過外城,一路來到了丞相府。
姚塵雖然很可惜不能繼續欣賞激烈的比武了,但是眼下還是正事最重要。
一路上姚塵也想過問問李晴,可在看到她冰冷的臉頰後就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女人不知道抽什麼風,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是李晴在馬車上還是給他講了去乾什麼,還有是去救誰。
“到了!”
李晴聲音清冷,率先走下了馬車。
姚塵不跟她一般見識,走下馬車,卻沒有看見任何前來迎接的人,
“人呢?”
姚塵有些發愣,按照他的身份,就算是王仲景不待見他,也不至於接都不接一下吧!
“什麼人?”
李晴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哪有人?
“接我們的人啊!”
姚塵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這還給他個下馬威啊!太不講道理了。
李晴無語,鄙夷的看著激動的姚塵,
“是不是我還要像天陽商會那樣給你來個開場表演?然後八抬大轎鑼鼓喧天,相國、師傅前來迎接你的大駕?”
姚塵語塞,悻悻道,“那還得有人出來接一下吧,不然我們怎麼進去?”
“我不是在這裡嗎?我不能帶你進去?”
“呃。。。”
“給你慣的毛病!”
李晴撅起嘴,“你是想把張海的病的事情鬨的全城皆知嗎?許德庸的弟子來到相國府,就這一點,足以引起外界無儘的猜想,你這個蠢貨不明白保持安靜!”
李晴一連串的話語,把姚塵說的啞口無言,確實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他還以為王仲景是請了全京城所有禦醫過來。他忽略了張瑞的身份,這種在朝堂最頂端的人,要是唯一的兒子身受劇毒的消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風波。
所以張瑞肯定會選擇低調處理,最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治好張海,而且王仲景都治不好,彆人請過來也白搭。
“那請公主帶路吧!”
姚塵臉色微紅,表情不自然,像是應該做錯了事的孩子。
李晴帶著姚塵穿過了大半個府邸,來到一間寬敞的房子之中,房間的裝修算不上豪華,而是有著一股濃濃的書生氣息,各處都掛滿了名人字畫,在房間的最裡麵,還躺著一個人。
正是張海!
“孥,那就是張海,你去看看吧!”
李晴指著床上的張海,但房間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張瑞和王仲景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