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升榮加快腳步小跑過去，來到方景澄身前，恭敬道：“你就是京都方家的大少爺吧，果然器宇軒昂，神采非凡。”
方景澄微微抬眸，打量了眼卓升榮，淡淡道：“你，便是卓家家主卓升榮？”
雖說是宴請卓升榮，但方景澄沒有等待後者的意思，明顯已經開始吃晚餐。
卓升榮絲毫不在意這些細節，小心翼翼道：“方少，我正是卓家家主，今日能與您見麵，實在是一件幸事。”
細節都是針對地位比自己地下的人，對地位在自己頭上的人，是不會講究細節，也沒有資格講究細節。
或者說，在方景澄麵前，卓升榮根本沒有要求對等的本錢。
而方景澄明顯通宵人心，宴請先吃，分明是給卓升榮一個下馬威，明確雙方的地位關係。
如果卓升榮能接受，那麼意味著以後卓家隻能成為他方景澄的指揮的人。
如果卓升榮無法接受，甩臉便離開，他方景澄也不在意，到底再想辦法打壓一番，逼迫其屈服。
總之，在方景澄看來，他與卓家不是合作關係，而是隸屬關係。
而卓升榮的態度令他很是滿意，露出一抹笑容，道：“卓家主，本來我是沒有時間的，不過你既然已經送上拜帖，我便推掉了許多緊要事情。”
方景澄來到剛剛來到魔都，有個屁的緊要事情，不過是想要營造出對你很重視的感覺。
卓升榮受寵若驚，連連諂笑道：“方少爺，能與您見麵，我深感榮幸。”
“好啦，多的就不說了，你先入座，我們邊吃邊說。”
方景澄做了個請的手勢，端起杯子，輕輕抿了口紅酒。
餐桌是個長方形的桌子，覆蓋一層白色餐布，上麵擺放著精致的燈飾，盤子瑩瑩發光，十分精巧。
方景澄坐在主座上，桌升榮則坐在側旁，下人很快送上一份牛扒紅酒。
“卓家主，我的廚房有中餐西餐，你若是想吃中餐，可以讓那個他們換一份。”
方景澄拿起刀叉，割下一小塊牛肉，用叉子送進口中，細細咀嚼。
“方少，我習慣中西餐都行，不礙事!”
雖然家族地位不如方家，但在生活上的奢華，卓家不比這裡差到哪裡去。
魔都第三家族，資產龐大，足以支撐他在生活上的揮霍。
除了地位上的差距，卓家與方家這種大家族，個人生活上並沒有多少區彆。
在進餐中，兩人開始聊起了魔都的局勢，卓升榮趁機訴苦道：“方少爺，最近陳家與神州衛弄了個什麼條令，各大世家可謂是苦不堪言。”
“哦？”
方景澄瞬間來了興致，他也知道陳家與神州衛在魔都鬨出的事情，他問道：“卓家主，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苦法？”
“方少爺，你是不知道，神州衛與陳家是要打破過去的規矩，塑造新的秩序，對我們各大世家施以法令，任何人不得違反，這樣讓我們這些家族怎麼活？”
卓升榮麵色很是凝重，接著道：“目前很多家族，都對陳家與神州衛的舉動恨之入骨，不願意遵循神州衛頒布的條令。”
方景澄點了點頭，嗤笑道：“哼，世家本就有法外之權，整出一個所謂條令，真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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