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道:“芳錦,你將兒女們養得很好。”
永昌侯的心中自然是偏愛薛庚一些的,畢竟薛庚從小在他的眼皮子下長大,可……薛庚到底是個什麼德行,永昌侯隻要是不瞎,心中還是有數的。
他從前沒數的是,不知道薛琅和玉姣竟然如此優秀。
隻當薛琅和玉姣兩個人,都是鄉野性子,上不了台麵。
可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讓永昌侯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的一雙兒女。
女兒乖巧懂事,入了伯爵府後,很得蕭寧遠的喜歡。
至於兒子……兒子竟然不知道何時,明明還是個小少年,卻滿腹經綸,得了太傅沈寒時的喜歡,入宮做了伴讀。
和薛庚相比之下,這高下……就立見了。
柳小娘溫聲道:“妾不敢居功,在莊子裡麵這些年,妾時常和孩子們提起侯爺,讓他們事事以侯爺做榜樣,才能養成如今這般模樣。”
這話說得,叫永昌侯的心中格外熨貼。
仿若他自己,也參與了對這兩個孩子的栽培一樣。
如今幽芳院裡麵,倒也是其樂融融。
反倒是李氏那,就沒這樣的氛圍了。
李氏回了房內後,就發瘋似的,將屋內的好些東西,稀裡嘩啦地摔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難以紓解她心中的憤怒。
她咬牙說道:“去給玉容送信,把府上發生的事情講給玉容聽!”
“那柳芳錦,以為她當了平妻,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簡直就是做夢!她彆忘了,她的女兒,還在我女兒的手心上拿捏著呢!”李氏咬牙道。
……
傍晚。
薛琅回到了侯府,被人抬到了幽芳院。
這還沒進門,薛琅就瞧見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從幽芳院往出搬東西。
這讓薛琅的心頭猛然一驚,直接站起來,就差自己往裡麵而去了。
“小娘!”薛琅著急地喊了一聲。
恰逢玉姣準備回伯爵府,從幽芳院之中出來,看到薛琅已經站起身來,連忙道:“琅兒,你怎麼站起來了!還不快點坐下,你這腿傷還是得好生養著的!”
要是真瘸了。
那可了不得!
薛琅緊張地看著往來的下人問道:“阿姐,這是怎麼了?”
玉姣笑了笑:“父親說,要將小娘搬去流雲院,下人們搬東西呢。”
薛琅很是意外:“搬院子?”
玉姣喜笑顏開地道:“是啊!咱小娘……哦不,已經不是小娘了,咱們可以直接喊上一聲娘親了!父親說,將小娘抬做平妻了!”
薛琅愣了一下,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父親,怎會突然如此?”
娘親生下兒女一子,若是換做其他人的府上,這般年紀,又生下這麼多孩子,少不了給一個側夫人的名頭,可……這麼多年了,小娘一直都是良妾,前不久才抬了貴妾。
如今,竟直接做了平妻?
玉姣看向玉姣,眼中帶笑:“是啊,這便是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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