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伸手一指,指向了葉靈秀送來的那份羹湯,接著開口道:“將這份羹湯,給老夫人送去,便說天冷,請老夫人用湯。”
藏冬端著葉靈秀的湯出去。
玉姣忍不住地在心中感慨,這怕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啊。
等著藏冬離開,蕭寧遠便吩咐玉姣:“繼續。”
玉姣拿起一隻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也給蕭寧遠盛了一碗。
這一碗是薛玉容送來的人參黃芪雞湯。
玉姣倒也不擔心,薛玉容會想不開在裡麵投毒……這可是給蕭寧遠送的,除非薛玉容自己活膩歪了,才會這樣子做。
於是玉姣便拿起小勺,輕輕地吹涼了一些,飲了一口。
味道很是香濃,看得出來,薛玉容在這上麵用了不少的心思。
隻是可惜,若是讓薛玉容知道,如今她用了心思的湯,入了她的口,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想到這,玉姣覺得……入口的湯味道更美妙了幾分。
能給薛玉容添堵,會讓她的心中格外暢快。
……
藏冬將湯送到了慈心院。
蕭老夫人看到那湯,皺了皺眉,臉色就不太好看。
葉靈秀去送湯這件事,是她默許的,所以葉靈秀才敢用她的名義送湯過去。
如今蕭寧遠差人送了一碗湯回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是葉靈秀送去的那份。
如今這湯被送回來了……
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便是蕭寧遠不滿意這門親。
蕭老夫人沉著臉,半晌沒有言語。
還是周嬤嬤勸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氣,伯爺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蕭老夫人冷聲道:“他今日,寧可寵著那永昌侯府的庶女,也不肯多和靈秀說幾句話,如今又將湯退了回來,這分明就是沒將我這個母親,沒將葉家放在眼中!”
……
玉姣並不知道慈心院發生的事情。
用過湯後沒多久,蕭寧遠便放下筆墨,帶著她一起宿在了書房之中。
事實上,這隻是一個開始。
玉姣這一夜宿在了書房之中,接下來的一夜、兩夜……數夜。
不是蕭寧遠去了攬月院,便是她去了止景齋。
這一日傍晚。
玉姣剛把蕭寧遠迎入屋內,還沒等著幫蕭寧遠脫下身上的大氅,便聽下人急急忙忙地前來稟告。
“主君!不好了!孟側夫人動了胎氣!”
玉姣給蕭寧遠解大氅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就將那大氅重新係好。
送走蕭寧遠後。
秋蘅出去煮了一壺茶,回來的時候,見玉姣一個人坐在燭火旁邊,有些心疼,於是一邊給玉姣斟茶,就一邊不滿地說道:“這孟側夫人也真是的,每次都用這樣的手段喊主君過去,這一次又一次的……”
“她仗著咱們主君看重這個孩子,把咱們都當猴耍呢!”秋蘅越說越生氣。
說到這,秋蘅微微一頓,嘟囔了一句:“要我說,她這種不給孩子積福報的,這孩子早晚都會真流了!”
玉姣聽了這話,皺眉道:“秋蘅!不許胡言亂語!叫人聽到了……”
話還沒說完。
春枝就火急火燎地從外麵跑了過來:“側夫人!孟側夫人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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