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換好衣服,便捧著茶水,出現在蕭寧遠的書房外麵。
“主君。”玉姣輕聲道。
“進。”蕭寧遠的聲音清和。
玉姣進了屋子,便瞧見蕭寧遠和沈寒時兩個人,坐在棋局的兩側對弈。
說是對弈,但好像又在說平叛的事情。
察覺到玉姣進來。
蕭寧遠和沈寒時的目光,都落在玉姣的身上。
蕭寧遠的眉眼溫和了起來“怎麼親自做起這些活兒了?拆旁人去做便是。”
玉姣輕聲道“主君既說了,妾是你的丫鬟,這端茶送水的事情,自是該做的。”
說著玉姣就去斟茶。
“主君請。”
“先生請。”
玉姣斟了兩盞茶,依次奉上,然後便離了此處。
他們二人既然討論平叛的事情,她不方便留在此處。
……
一日後。
蕭寧遠知道了叛軍老巢的具體下落。
在的淮陽外的十萬大山之中。
十萬大山,地勢險峻……亦是易守難攻,這也是叛軍在此盤踞的原因。
前幾日,蕭寧遠在這已經將大股叛軍擊退,如今這些叛軍,便已經撤回山中。
蕭寧遠如今,便是要入山斬草除根。
恰逢清晨。
冬寒料峭。
蕭寧遠換上一身戎裝,看向麵前的玉姣。
耐心叮囑道“姣姣,你便在府上等我歸來。”
若是尋常時候,蕭寧遠自然會帶著玉姣前去的,隻不過今日……他需要入山。
這種情況下。
蕭寧遠不想讓玉姣跟著自己一起吃苦犯險。
玉姣看著眼前的蕭寧遠,微微點頭“主君,注意安全。”
蕭寧遠又冷聲吩咐“藏冬、儘夏,你二人便在此處,隨身護衛側夫人!”
玉姣聽了這話,連忙開口道“主君,萬萬不可。”
蕭寧遠看向玉姣。
玉姣便繼續道“讓藏冬和你一起去,留儘夏一人便可。”
這二人雖然都是蕭寧遠的護衛,但儘夏是暗衛,尋常時候並不在人前。
功夫也很是高深。
不過……要說默契的話,藏冬是蕭寧遠身邊最有默契的人。
如今蕭寧遠要去那十萬大山剿匪,玉姣如何能放心,讓他的身邊連個可靠的人都沒有?
此處並非燕門。
蕭寧遠無法率領蕭家軍。
至於這淮陽的兵士……若他們當真驍勇,便也不會任由這叛軍發展起來了。
玉姣自是知道,便是再厲害的將軍,身邊若是無良將可用,就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樣,很容易陷入困局。
玉姣是發自內心的不想蕭寧遠出事兒。
要是蕭寧遠出事兒了。
她的情況,也就尷尬了。
畢竟……她所有的指望都在蕭寧遠的身上。
蕭寧遠道“姣姣,隻留儘夏,我不放心。”
玉姣連忙勸道“主君,可我更不放心你,你若出了事兒,你要妾如何是好?”
“這次主君便聽我的!”玉姣吩咐著。
蕭寧遠見玉姣堅持,便道“好。”
蕭寧遠急著出發,行事到也乾脆。
蕭寧遠剛走沒多久。
春枝便從外麵進來,看著玉姣說道“側夫人,府上的馮夫人請側夫人過去飲茶。”
玉姣開口道“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