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夫人定定地看向蕭寧遠,眼中噙著淚花“主君……”
孟側夫人這幅,要哭不哭的樣子,委實惹人憐憫。
但此時,蕭寧遠並沒有多看孟側夫人一眼,而是拉著玉姣的手,往攬月院之中走去。
孟側夫人見狀,連忙往裡麵追來,並且大聲喊了一句“主君!”
藏冬站在月亮門前麵,伸手攔住了孟側夫人。
“孟側夫人,您請回吧。”
孟側夫人盯著藏冬,冷聲道“藏冬!你敢攔著我?”
“以前在這府上,誰敢攔我?怎麼,我離府一段時間,你便也不敬著我了嗎?”孟側夫人黑著臉道。
玉姣沒聽到這話。
若是聽到了。
一定要告訴孟側夫人,你也知道是以前?
藏冬麵不改色,開口道“屬下隻知道按照主君吩咐行事,請側夫人不要讓屬下為難。”
孟夫人終究是沒進去這攬月院,臉色鐵青的離開了。
藏冬送走孟側夫人,就打算回到院中守著。
春枝端著茶水進了屋子,沒多大一會兒功夫,春枝就出了屋子。
春枝往外走的還是,差點沒撞上藏冬。
藏冬麵無表情地避讓開來,仿若沒瞧見春枝一樣。
秋蘅瞧見這一幕,把春枝往一旁拉去,小聲嘀咕道“春枝姐姐,你怎麼得罪那個冰塊臉了?我看他怎麼對你,愛答不理的?”
春枝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便總結了一句“可能是抽風。”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聲音雖然不大。
但藏冬的耳力極好,且懂唇語,這一番話已經讓藏冬聽了個七七八八。
藏冬黑著臉看了過來。
秋蘅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地問道“春枝姐姐,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聽到我們說話了?”
春枝笑道“不可能。”
“不可能他咋是這副表情?那一雙眼睛瞪得真嚇人。”秋蘅縮了縮脖子。
聽說藏冬可是跟著主君蹚過死人堆的,如今瞧著隻是一個俊秀且不善言辭的隨從,但其實是狠角色。
春枝瞥了藏冬一眼,便繼續道“也許他天生就長了一雙死魚眼,看誰都是這樣的,好了,秋蘅,你彆太關注這個死人臉了。”
從死魚眼,到死人臉。
讓藏冬的臉色越來越黑。
秋蘅小聲道“死人臉嗎?我聽府上的丫鬟們,都說藏冬長的俊俏呢,春枝姐姐,你喜歡不喜歡他啊?”
春枝笑道“我腦子沒病,喜歡什麼人不好喜歡他?”
藏冬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了“春枝。”
春枝抬眸“啊?”
“死魚眼?死人臉?”藏冬反問。
春枝嚇了一跳,震驚地看向藏冬“你……你偷聽我們說話?”
藏冬涼涼地開口“偷聽?不是你們兩個人在我的眼皮下議論的嗎?”
春枝有些意外“你屬狗的嗎?耳朵這麼好用?”
藏冬“……”
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府上,可從來沒有一個丫鬟敢這樣和他說話,就算昔日孟側夫人得寵的時候,鵲兒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
春枝還真是叫他意外。
他盯著春枝看了一會兒,涼涼地開口“春枝姑娘既然這麼討厭我,前些日子府宴上,為何特意邀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