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走進屋子裡麵的時候,就瞧見薛玉慈正端坐在那飲茶。
屋內熏香嫋嫋,裡麵的婢女井然有序地忙著。
好似剛才她聽到的咳聲,是她聽錯了一樣。
薛玉慈將茶盞放下,抬頭看向玉姣。
柳氏貌美。
玉慈玉姣兩姐妹,虧了沒隨那永昌侯的長相。
都隨了柳氏。
隻不過薛玉慈比玉姣多了幾分端莊,不像是玉姣這般妖嬈勾人,但也是個一眼看去,就清水明眸的美人。
對於玉姣的到來。
薛玉慈好像並不意外,但還是皺了皺眉,語氣不快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玉姣被這話噎了一下。
但想到柳氏,就還耐心說了一句“今日阿娘生辰,你沒回府,阿娘擔心你病了,硬撐著不告訴家裡,所以就讓我來看看。”
薛玉慈聞言,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病?”
便是此時。
宣平伯從屋外走了進來。
剛才還從容坐在那的薛玉慈,連忙起身,看向宣平伯行禮“主君。”
宣平伯微笑著說道“玉慈,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夫妻之間不要見外。”
說到這,宣平伯微微一頓補充道“還有,母親和阿姣擔心你,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你心中對她們有怨,但到底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宣平伯笑道。
玉姣聽到宣平伯這話,心中開始琢磨著。
這宣平伯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若徐昭的情報有誤,那這宣平伯的確是個好人,說這樣一番話,當然沒什麼問題。
但,她更傾向於徐昭說的是都是真的!
宣平伯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家夥。
如此一來。
那這宣平伯,表麵上表現得越是和氣……那就說明這個人的城府越深,這個人也就越可怕。
不過玉姣此時不想聽宣平伯說什麼。
她更想看看,這宣平伯都做什麼。
尤其是,她沒來宣平伯府的時候,宣平伯對阿姐好嗎?
還有阿姐……阿姐又是怎麼想的?
在沒弄清楚這些之間,玉姣也不想過於暴露自己的情緒,隻是順著宣平伯的意思說道“阿姐,我們是一家人,這一家人,有什麼話都是可以說的。”
薛玉慈瞥了玉姣一眼,神色之中有些許不耐煩“誰和你是一家人了?”
“你們不才是一家人嗎?早在我六歲那年,阿娘舍我,帶著你們離開侯府的時候,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薛玉慈麵無表情地說道。
說到這,薛玉慈還補充了一句“你回去告訴娘親,我沒有生病,我過得很好,我隻是不想見她,也不想見到你們。”
宣平伯聞言,有些尷尬地開口“玉姣,你姐姐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啊!”
“你姐姐這幾日,心情不好,說話的時候難免就衝一些。”宣平伯解釋著。
“好了,玉慈,妹妹難得來我們宣平伯府一次,你就不能耐著性子嗎?”宣平伯又輕聲嗬斥了薛玉慈一句。
薛玉慈則是盯著薛玉姣,冷聲道“薛玉姣,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讓你馬上從宣平伯府滾出去!”
玉姣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