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慈看著麵前,那神色堅定的玉姣,心中微微一顫。
最終語氣飄忽地說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薛玉慈苦笑了一聲補充道“其實我也想離開,隻是阿姣,這件事真沒你想的那麼容易。”
“那宣平伯的母族,是楚家……他雖然身份不算貴重,可如今他也是給賢妃娘娘做事的人。”薛玉慈歎息了一聲。
“阿姣,姐姐知道你想帶我脫離苦海,隻是,這也許就是我的命,你好好生活,就是對我的最大寬慰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多管。”薛玉慈溫聲道。
阿姣雖然得寵。
可阿姣的寵愛,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阿姣為了如今舒心的生活,定然付出了很多。
薛玉慈不忍她的事情,連累到玉姣。
玉姣看著眼前的薛玉慈,已經明白薛玉慈的態度,她堅定地說道“所以,我是說,如果給阿姐一個離開宣平伯府的機會,阿姐願意,對嗎?”
薛玉慈看向玉姣,最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願意。”
玉姣又道“阿姐,開弓沒有回頭箭,阿姐這個答案,最好是深思熟慮過的,日後沒有回頭路也沒有後悔藥。”
薛玉慈見玉姣這樣說,忽然間就有了一絲期待,阿姣好像真的有辦法似的。
薛玉慈點頭“若能讓我離開伯爵府,便是後半生讓我和青燈古佛作伴,我也是願意的!”
隻要能離開伯爵府!
玉姣聽到這,便點了點頭“阿姐,我知道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薛玉慈看向玉姣,微微一愣“阿姣,你想怎麼做?”
玉姣含笑看向薛玉慈“姐姐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
說完玉姣也不在這多留。
就往外走去。
這還沒等著玉姣出海棠院,就迎麵撞上了宣平伯,宣平伯一身素青色的衣服,看著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此時他正站在出口的地方,將玉姣的去路擋住。
玉姣忍住心中的嫌惡,恭謹地行禮“見過宣平伯。”
“都說了,我是你姐夫,你以後見了我不用這樣客氣,喊我姐夫就行。”宣平伯微笑著說道。
若她真是涉世未深的單純少女,見自家姐夫的態度如此和善,怕是就要哄了去。
但玉姣不是單純的人。
尤其是,玉姣知道了宣平伯對薛玉慈做的那些醃臢事情。
宣平伯越是表現得溫和有禮,玉姣就越是覺得脊背發涼。
這說明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了。
玉姣自認為,可以做到表麵一套暗中一套了,可是和這宣平伯比起來,玉姣覺得,自己是甘拜下風。
宣平伯看著眼前的玉姣,含笑道“不肯喊我姐夫?是覺得我這個當姐夫的,平時不關心你嗎?”
說到這,宣平伯有些無奈地說道“從前我便想著,多照拂一下你和琅兒,但你也知道,你姐姐那個脾氣,不過如今好了,你和玉慈解開心結,我這個當姐夫的,往後當然要多關心你們。”
玉姣微笑著看向宣平伯“有勞姐夫費心了。”
玉姣雖然已為人妻。
可瞧著,比從前當姑娘的時候,還多了幾分韻味。
若說從前是生澀的,尚未開放的花苞。
那如今的玉姣。
便是風情正盛的花兒,就如同這滿院的西府海棠。
玉姣察覺到宣平伯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連,心中覺得惡心,便道“姐夫,我還有事兒,就先告辭了。”
宣平伯沒有讓開路的打算。
而是含笑道“姣姣難得來一次,怎麼這麼著急走?這會兒快到午膳的時間了,不如一起用過飯再走吧。”
“往常我們這府上,也鮮少有客人,如今你來了,我和你阿姐都覺得熱鬨不少。”宣平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