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托比亞·斯內普回家的這段時間,文修·洛德把自己的姓名和短時間內編造好的經曆告訴了換好衣服的艾琳·斯內普和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幾個月前他的父母突然染病去世,他和仆人去翻倒巷購置東西時意外走失,被人販子黑巫師拐走,最近好不容易逃出後又因天氣實在寒冷,最終暈倒在他們家門口。
雖然這段經曆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艾琳·斯內普結合文修·洛德這一身穿著打扮和言語裡透露出來的信息,隻當他是家族發生了什麼變故,現在不得不離開家族的小少爺。
聽到少年介紹時他的年齡和自己兒子一樣,艾琳·斯內普回想起剛在門口看到少年時他身上的傷口,難免心裡又多了幾分同情,拿起手邊茶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
文修·洛德道了聲謝,接過熱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再沒有了言語。
屋內突然陷入一片安靜。
西弗勒斯·斯內普聽到文修·洛德這段時間的坎坷經曆,腦海裡浮現出了幾天前剛在門口見到他時的模樣。
少年蜷縮在他家門口,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尚未愈合的創口,好在這是冬天,所以傷口並未化膿,隻是有的還在不斷滲出血水,將原本就殘破不堪的衣物染得更加猩紅。
那件破破爛爛的衣裳根本無法遮蔽身體,隻能勉強掛在骨瘦如柴的身軀上,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少年的頭發也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與泥土緊緊地黏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出原本的顏色。
給人一種一碰就會碎掉的感覺。
想起剛才自己還用力的推了他,心裡泛起一絲愧疚,想要開口道歉,不會表達的彆扭性子卻堵住了他的喉嚨。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樣才好,垂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的摩挲著。
一旁正在喝水的文修·洛德一直在悄咪咪的觀察著西弗勒斯·斯內普。
小時候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特彆瘦,臉上的肉也少得可憐,凸顯得臉上的鷹鉤鼻特彆大,看起來臉色蠟黃沒有血色,應該是沒有正常吃飯,而且還有些營養不良。
頭發倒是和他在電影裡看到的一樣,半長的垂在臉頰兩側,並不油膩,隻是有些枯燥的糾纏在一起,顯然頭發的主人並沒有好好打理他們。
眉頭中間沒有那道深深的溝壑,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冷冰冰的很不好惹,但是完全沒有未來書裡描寫的強大氣場,現在怎麼看都是一個陰翳小孩的模樣。
正糾結要說什麼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顯然沒有注意到文修·洛德正在目光隱晦但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等他終於下定決心想要開口詢問些魔法界的問題,以打開話題好借機道歉時。
一抬頭,視線正好和暗中觀察他的文修·洛德四目相對。
西弗勒斯·斯內普發現文修·洛德的眼睛在看著他時很有神,和剛才在二樓看到的麻木不一樣,讓他內心瞬間緊張起來,原本想要開口的話也被他咽了回去。
‘我剛才的表情和動作是不是都被他看見了。’
文修·洛德就看到一直冷著臉麵無表情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自己視線對上後直接小臉一垮,皺起眉頭冷哼一聲直接上樓了。
‘發現自己一直看他生氣了?怎麼年紀輕輕就總愛皺眉頭,難怪以後皺紋那麼重。’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文修·洛德心虛的移開視線,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客廳裡就剩下艾琳·斯內普和文修·洛德兩人,文修·洛德不怎麼喜歡這個每天自我pua的女人,和她實在是沒話聊。沒過多久,艾琳·斯內普也借口離開去收拾家務了。
客廳隻剩下文修·洛德一人,他百無聊賴的又待了很久,見托比亞·斯內普始終沒有回來,就和艾琳·斯內普打了聲招呼問出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房間位置,上樓去找西弗勒斯·斯內普了。
‘篤篤篤’
沒一會屋裡的人就打開了房門。
文修·洛德看著西弗勒斯·斯內普小小年紀就麵無表情的麵癱臉,臉上露出一個溫柔得體的微笑,“你好,你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對嗎?斯內普夫人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找我什麼事?”開門的一瞬間看到是文修·洛德,西弗勒斯·斯內普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個像素點,不過說出口的語氣依然是有些乾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