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就看著店員不斷的端來一杯杯黃油啤酒。
數量慢慢占據了大半張桌子,另一名店員還貼心的把旁邊空閒的一張桌子擺了過來,以備這張桌子擺滿之後剩下的黃油啤酒能擺放。
這下西弗勒斯真是想裝作不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打的什麼算盤都難。
他嘲諷的抱臂靠在椅背上,看著對麵周身氣壓越來越低的西裡斯·布萊克,覺得他臉上的五官完全可以用‘蠢’這個字完美代替。
西裡斯·布萊克當然看到了西弗勒斯在用臉罵自己,隻是現在酒吧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這桌,即便是他在社牛,在自己的心上人麵前出糗還是讓他感覺到十分尷尬。
文修·洛德看著還在不斷端來黃油啤酒的店員,黃油啤酒很快就擺滿了大半張桌子,甚至有向另一張桌子延伸的苗頭。
雖然不知道西裡斯·布萊克要乾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很明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文修·洛德頂著酒吧裡所有人的目光起身走到吧台。
西裡斯·布萊克看著文修·洛德牽起他的手,把剩下的的金加隆放到了他的掌心。
文修·洛德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西裡斯·布萊克,你下次買東西記得問好價錢,買這麼多黃油啤酒,咱們怎麼喝的完,全都浪費了。”
西裡斯·布萊克沒有開口,他低頭看著手心裡的幾枚金加隆,似乎上麵還殘留著心上人掌心的餘溫,炙熱的溫度直接順著血肉傳達到了內心深處。
這一瞬間,內心猛烈的跳動,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一般呼吸苦難,也終於明白,那次宴會上所謂的心動不過是對少年人容貌的驚豔。
“文修,謝謝你。”
沒有高揚的語氣,沒有激動的動作,他隻是平靜的道謝,屬於貴族的矜貴氣質便不自覺的顯露出來。
文修·洛德搖搖頭,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手,在西裡斯·布萊克的腦袋上揉了揉,在觸碰到的時候,眼裡浮現出了一抹餮足。
終於有理由摸到了啊,果然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樣好。
西裡斯·布萊克瞬間呆愣住,已經很久沒有人會這麼溫柔的安慰他了。
或許自己小的時候母親還會對他這樣,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頭,但是漸漸長大後母親就開始要求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逼迫著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他早早的就見識到了太多貴族們為了利益在暗地裡所做的的醃臢事,這讓他感到厭惡,隻想逃離。
西裡斯·布萊克拿起手邊的黃油啤酒猛灌了一大口,想要壓下眼底的酸澀。
酒過三巡,文修·洛德低頭看著西裡斯·布萊克抱住他的腰號啕大哭,對雷古勒斯·布萊克和黑著臉想要把兩人分開的西弗勒斯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雖然黃油啤酒的酒精含量很低,但是架不住這數量實在是大,西裡斯·布萊克又心緒混亂,這便直接喝醉了。
“文修,嗚嗚啊啊啊啊啊,文修……”
他就這麼一邊哭一邊叫著文修·洛德的名字,醉酒的人會有什麼理由呢?
“布萊克先生,你能放開我嗎?”
文修·洛德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看著西裡斯·布萊克拉扯著他的衣服,甚至領口都被拽下來不少,露出了白皙的鎖骨。
西裡斯·布萊克更加用力的抱住文修·洛德,猛烈的搖頭,“不要!”隨後用著他那哭紅了的眼睛可憐的看著文修·洛德,“文修,叫我西裡斯吧,我不喜歡布萊克這個姓氏。”
無奈文修·洛德隻能輕拍著他的後背,“西裡斯,你先鬆開我吧,我的衣服快被你扯壞了。”
西裡斯還是搖頭,緊抱著文修·洛德不鬆手,最後被忍無可忍的西弗勒斯一發昏昏倒地直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