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決掉一個問題,文修·洛德心情不錯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在去向斯萊特林地窖的走廊裡。
走過拐角,視線裡走廊的儘頭出現了一個身影,是西弗勒斯靠在牆邊。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聞聲扭過頭,從陰影裡走出。
文修·洛德小跑到西弗勒斯身邊,眼角和眉梢都戴上了一抹笑意,“我們進去吧,這周的口令是什麼?”
西弗勒斯從陰影裡走到月光下,“榮耀。”
地窖門把手上,兩條墨綠色的金屬小蛇嘶嘶的吐出信子,交纏在一起的尾巴緩緩分開。
地窖的大門自動打開,露出了正好能讓兩人並肩通過的一段通道。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休息了,今天可真累。”文修·洛德左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長歎了一口氣。
西弗勒斯沒有回應他,沉默的走在前麵帶路。
斯萊特林休息室雖然有著壁爐和蠟燭照明,但是常年在地底還靠近黑湖的原因,總是透露著一股陰冷,尤其是晚上,給人一種華麗又詭異的感覺。
文修·洛德不怕鬼,不怕蟲子,最怕的就是這種氛圍。總有一種隻要一回頭,就能正好和一張臉麵對麵的感覺。
倆人沒有逗留,反正現在已經入學了,一個休息室而已,什麼時候看都行。
穿過休息室,一路向下,周圍的氣溫越來越低,文修·洛德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巫師袍。
西弗勒斯魔杖揮舞,給文修·洛德施展了一個保暖咒語。
“謝謝你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沉默的走著,讓文修·洛德有些害怕。
他小心的拉住西弗勒斯的小拇指,還好,是溫熱的。
“西弗勒斯,西弗?你怎麼不說話啊?”
文修·洛德蹭到西弗勒斯身邊,和他並肩向下走去,“好西弗,你生氣了?”
底下的走廊裡照不進月光,不知是不是宵禁的原因,牆壁上的煤油燈也熄滅著,隻有西弗勒斯杖尖散發出的瑩瑩白光。
這照亮前方的光卻無法讓文修·洛德看清西弗勒斯麵無表情之下隱藏的情緒。
一路無論文修·洛德說什麼,西弗勒斯都沒有開口,不過原本皺緊的眉心卻舒展了不少。
直到兩人走到一個房門口前站定,空空的走廊裡,門口靜靜的放著一個行李箱,就像地窖門前一直在等待著文修·洛德的西弗勒斯。
看著少年明顯疑惑的表情,西弗勒斯終於開了口,“這是我的行李箱,你不是說我要搬過來陪你?我打不開門。”
“啊!抱歉,”這裡實在是太暗了,文修·洛德都沒認出來這是個行李箱,“我現在就開門。”
每個寢室隻有門牌上標注姓名的人和被邀請的人才能進去,文修·洛德是個單人寢,西弗勒斯當然進不去。
文修·洛德快速上前幾步,擰動門把手,木門被輕鬆打開。
西弗勒斯拎起手提箱走了進去,文修·洛德跟在他後麵關上了門。
寢室裡隻有兩張床,正好對著擺放,整個寢室像是被平均的一分為二,衣櫃、書桌全都擺放的如同鏡像一樣。
文修·洛德走到放著自己手提箱的床邊脫下外袍掛在衣架上,“西弗勒斯,明天就把你的名牌換過來吧。”
沒聽到回複,自從遇到西弗勒斯以後,兩人之間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文修·洛德一直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多好,他不過是把好脾氣都給了他覺得值得的人。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現在即便西弗勒斯是他穿越前最喜歡的角色,穿越後最好的摯友,文修·洛德也難免心裡燃起一團火氣,覺得有些委屈和莫名其妙,感覺心裡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噎的人難受。
既然怎麼哄都沒用,文修·洛德就乾脆選擇了擺爛,默默得打開手提箱,就想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