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乾瘦男人,眼裡是止不住的惡意,“滾開。”
乾瘦男人沒有在意他臉上的厭惡,一個少年而已,還是被布萊克家刨除的廢物,自己就算不離開,他又能掀起什麼浪花?
心裡雖然不屑鄙夷,麵上還是要裝裝樣子,畢竟西裡斯·布萊克還沒有被布萊克家族除名。
“這才剛回來,小布萊克先生怎麼這麼著急?我剛才還沒有好好的為剛才的意外賠罪,不知小布萊克先生能否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
現在就算趕過去恐怕也晚了,不過以西裡斯對自己這個弟弟的了解,雷古勒斯應該不會趁人之危。
西裡斯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心裡的怒火再也克製不住,如果不是他的算計,現在文修怎麼會如此難受。
西裡斯嘴角扯起一個冷笑,“賠罪?”
乾瘦男人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得意,‘嘖,年輕人就是好騙。’
西裡斯將男人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所有情緒儘收眼底,包括剛才的算計和鄙夷,他用力的握緊拳頭,指甲哪怕再長半分,都會嵌入掌心,“好啊,既然你想賠罪,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文修·洛德不在他身邊,無形的項圈被摘下,現在便再沒有人能壓製住他的瘋狂。
西裡斯上前幾步,和眼前的男人對視,還沒等察覺到有些不對的乾瘦男人開口,少年嘴角一勾,下一秒,就一拳直接將乾瘦男人打倒在地,不等乾瘦男人反應過來做出反擊,下一拳就緊隨著砸在了他的眼眶處。
事發突然,不會有人預料到宴會上會有人動手,還是用這麼原始的手段,等到沃爾布加·布萊克反應過來的時候,西裡斯已經騎在男人身上,一隻手拎著乾瘦男人的衣領,將他打的滿臉鮮血了。
“賠罪是吧,媽的,下藥是吧,覺得自己很聰明是吧,算計到我的人頭上。媽的今天你腦子沒碎,算我這11年白發育。”
似乎是覺得用拳頭出氣還不夠,西裡斯扯住男人不剩幾根的頭發,帶著他的腦袋在地磚上大力的撞擊。
幾乎腦袋是磕下去的瞬間,原本慘叫咒罵求救的男人就沒了聲音,似乎是昏死了過去。
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除了文修·洛德和幾個家族裡的小輩,全是食死徒。
這乾瘦男人平日裡執行lord下達的任務的時候,行事猥瑣手段陰毒,還喜歡搞那些惡心的虐殺。
和他一起出過任務的每個人結束任務回去後,身上衣服上都會被濺的一身血,再加上他近日行事越發乖張,這群貴族看到這麼一個人也能爬到他們頭上,就沒有一個不想找機會弄死他的。
隻可惜這段時間這玩意在lord麵前露了臉,這群貴族們隻能忍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賤和惡臭,還要時不時的忍著心裡的惡心恭維幾句,好有機會也能在lord麵前露臉。
今天這場宴會上,接受邀請的哪個不是傳承了許久的貴族,邀請他也不過是不想讓這個善妒的小人在背地裡捅刀子。
平時看在lord的麵子上多加忍讓也就罷了,今天這群人看到乾瘦男人被西裡斯按在地上錘,一個個心裡爽快的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補上幾腳才好。
沃爾布加·布萊克當然也注意到了西裡斯這邊和如同開了狂暴一樣的行為。
不過她也實在厭惡這個男人,想起剛才地麵上那一灘不知道摻了什麼東西的液體,自己大兒子這行為竟難得的稱了她的心意。
於是宴會裡就出現了如此荒誕的一幕。
禮堂內,人們舉起酒杯觥籌交錯,臉上帶著笑意和身邊的人交談甚歡。
那眼神卻都在齊齊的瞥向角落裡被打的死去活來、求生不得的男人身上。
視線緊盯著,又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阻止西裡斯的行為,就好像這兩人周圍的區域被施加魔法隔絕了一樣。
男人原本陷入了昏厥之中,不過西裡斯下一秒就站起身,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