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假期加上明媚的陽光總是會吸引著人們走出陰暗,就像綠植需要光合作用一樣,人也需要太陽的照耀。
書房裡,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文修·熊貓·洛德不知道是第幾次將視線從自己手中的文件轉移到窗戶外的藍天白雲。
窗戶大敞著,溫暖的風吹入房間,帶著薔薇叢沙沙作響,撫平少年內心的越發燥熱煩悶的內心。
他已經坐在書房裡連續一周了,為了能多空出些時間,他現在就像進化掉了睡眠的新人類一樣,沒日沒夜的坐在桌子前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每次在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喝點活力藥劑,然後繼續投入工作。
好在莊園裡還有西弗勒斯和萊姆斯,這兩人在最開始的幾天還想過勸文修·洛德去休息,不過少年雖然嘴上說著“好好好。”動作上卻始終貫徹著下次一定。
兩人見此也就不再勸了。
之後的幾天,西弗勒斯依舊會每天都給他活力藥劑,可他和文修·洛德兩人卻一直沒有見麵。
就連藥劑都是他交給賽巴斯蒂安,讓他轉交給文修·洛德的。
這樣異常的情況,文修·洛德不可能察覺不到,在詢問過賽巴斯蒂安,確認了人沒什麼事,隻是一直在熬魔藥後,心裡雖然擔憂,但也鬆了口氣。
他現在能做到的隻有趕快處理好這些文件,之後才能有時間去解決西弗勒斯和他之間出現的問題。
洛德莊園的另一位常駐客人,萊姆斯則是在文修·洛德的允許下,每天都會來書房陪他。
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書,隻有在文修·洛德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少年站起身會走到他身後,溫柔的為他按摩,讓文修·洛德超負荷的大腦擁有片刻喘息的時間。
萊姆斯注意到又開始走神的文修·洛德,放下手裡的書輕笑出聲,“文修,需要按摩嗎?”
文修·洛德放下手裡的羽毛筆,整個人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疲憊到血絲充斥眼白的雙眼。
“拜托了,萊姆斯。”
粗糲的指腹按壓著,安撫著他跳動的神經,讓疲憊的人發出愉悅的喟歎。
和萊姆斯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與西弗勒斯或是西裡斯單獨相處的時候都不同。
如果要形容的話,西弗勒斯更像是不善表達的‘父親’?雖然會縱容他,但在許多事情上又是格外嚴厲。
文修·洛德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西弗勒斯對自己噴灑毒液了,就連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很少,西弗勒斯在躲著他。
想到這少年揉了揉眉心,手中的羽毛筆在文件上重重的寫下痕跡。
西裡斯的性格是不羈的,他的愛就像他的性格一樣,張揚而又炙熱,和他單獨相處時,會不自覺的包容他,就像是對待一個性格頑劣但很粘人的大狗,有時候會很想給他一拳,但感受到他行為下的愛,又會心軟。
而萊姆斯是包容的、很溫暖又很可靠。
這讓文修·洛德想起小時候在學校,當時有人想欺負他,他便還手打了回去。他的媽媽趕到學校後,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他,而是溫柔的抱住他,輕輕的拍撫著他的後背。
紛雜混亂的思緒在腦海裡閃過,文修·洛德睜開眼,萊姆斯此時正唇角掛著笑垂頭注視著他,他的腦袋靠在萊姆斯的腹部,隨著少年的呼吸,輕微的一起起伏。
“萊姆斯。”
“嗯?”
少年聽到文修·洛德在呼喚著他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他手上動作不停,微微躬身將耳朵貼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文修·洛德抬起手想要觸摸少年淺棕色的眸子,溫柔的人就連眼瞳的顏色都是溫柔的。
在就要觸碰到眼球的毫厘之距,被眼皮阻隔,指腹輕輕的落在眼皮上,皮膚下的器官在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