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幾人之間的衝突沒有影響到治療師的動作,昏迷中的西裡斯現在隻需要喝下一瓶生骨靈,就算治療結束了,對比隔壁已經離開的薩利·伯恩那被灌下去的十幾瓶魔藥,他治療進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最後一個步驟,卻怎麼也完成不了。
幾人站在一起聊天,因為施加了隔音咒,所以並沒有被趕出去。
感覺到魔咒屏障內多出一個人,眾人疑惑的轉頭看去。
就看到了一個治療師麵露為難的對他們開了口,“這小巫師警惕心太高了,我們三個治療師都沒能把這魔藥給他灌下去,你們幾個是他的朋友吧,能忙我們把這魔藥給他灌下去嗎?”
文修·洛德視線越過那名治療師落在病床上的西裡斯身上,他右邊的推車上有很多空著的魔藥瓶,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傷的很嚴重。
此時的他還在昏迷中,緊皺著眉頭,被撬開的唇瓣露出緊咬著的牙關,兩名治療師揮舞著手裡的魔杖撬開他的嘴,剛才還和他們幾個說話的治療師眼疾手快的拔出瓶塞,將魔藥倒入西裡斯的嘴裡。
然後就被還處於昏迷中的西裡斯,一滴不剩的吐了出來。
身邊的治療師擔心他被吐出來的魔藥嗆到,還要細心的為他清理。
總之,三個治療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剛才求助的那個治療師更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這也不能怪西裡斯,他在墜落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那個薩利·伯恩在不懷好意的笑,即便是後來陷入了昏迷,可本能的防備還是讓他抗拒接受一切他不熟悉的東西。
他這都昏迷了還不老實的樣子讓文修·洛德有些無語扶額,轉頭對著莉莉幾人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試試能不能把藥喂進去,完事就回包廂找你們。”
西弗勒斯還想開口留下,文修·洛德直視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放心吧,很快的。”
三人最終還是離開了醫療翼,銀發少年看著還站在一邊一直看著自己的盧修斯,有些不解,“怎麼了盧修斯?”
盧修斯被文修·洛德叫到名字,閉了閉眼,良久才睜開雙眼直視著對方,那和自己差不多顏色,卻更加奪目的銀輝。
“你快點弄完就回去吧,好好休息,今天下午我,”說到這,鉑金青年視線眼睫微垂,“我不能參加比賽了,需要你上場。”
文修·洛德!!!!?
“為什麼?!這麼突然!”
盧修斯一向巧言令色的嘴在麵對文修·洛德的質問,卻有些啞口無言,最後隻能囁嚅著,說出來的理由真假參半。
“我父親他……身體不太好,抱歉……”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大人要讓文修·洛德上場,但他父親的身體狀態實在太差了。
剛才離開包廂後他去找了他的父親,想要詢問那位大人讓他這麼做的理由。
等到兩人見麵的時候,盧修斯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瘦的就像皮包骨一樣的人會是他開學前還光鮮亮麗的父親。
他將疑問丟棄,他不能違背那位大人的意願,不能讓父親受到懲罰。
說完,他不敢去看少年的眸子,怕再看一眼,就會說出全部。
“我先走了。”他快速轉身離開,背影裡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文修·洛德盯著盧修斯離開的背影,回想起他剛才話語裡的慌亂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