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腳步淩亂慌張,拉開寢室的門放進來一陣冷風,吹的床帷小幅度晃動。
他從剛才開始就坐在角落一言不發,臉色難看又隱忍,現在又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
一直有注意到他狀況的文修·洛德擔憂的叫住準備離開的少年,“雷古勒斯,你是不是身體沒恢複好,要不要去醫療翼看看。”
濃縮白鮮香精+魔力補充藥劑的治療方式還是過於粗糙了,文修·洛德擔憂雷古勒斯還沒有恢複,強撐著沒有告訴他們。
雷古勒斯腳步停頓,文修·洛德話語裡的關切讓他用力的握著門把手,他沒有回頭,臉上的表情會出賣他對少年的心思。
“身體已經沒事了,隻是本來就有些傷寒,所以有些不舒服。”
快速說完都不敢停頓,生怕坐在沙發上的另外兩人發現端倪。
西弗勒斯握緊手下的沙發扶手,皮質的沙發被攥出道道褶皺,另一隻與文修·洛德交握的手收緊,將兩人的連接處緊密貼合。
西裡斯眉眼低垂,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愛文修·洛德,他了解雷古勒斯,西裡斯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他看不見的時刻也喜歡上了文修,畢竟這人是他的弟弟。
他知道雷古勒斯從小到大的性格,一直都是隱忍克製的,對自己諸多忍讓。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哪怕雷古勒斯同樣喜歡,也會裝作若無其事不在乎的讓給自己。
他是個自私的人,是個瘋狂的布萊克,是個不稱職的哥哥。所以他在看出雷古勒斯對文修·洛德的心思後,每次在雷古勒斯麵前都會對文修·洛德更加親密。
就像西裡斯所篤定的,雷古勒斯藏的很好,在文修·洛德麵前不曾露出馬腳。
‘雷古勒斯,繼續掩藏下去吧,隻要你沒有挑明,我們永遠會是你所希望的兄友弟恭。’
不明所以的文修·洛德裹緊身上的毯子不讓冷風撲在自己身上,對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主謀更加不滿。
蔥白修長的手指從毯子中伸出,兩隻手車捏住西裡斯的臉頰就往兩邊扯,痛的西裡斯嗷嗷慘叫。
“疼疼疼,鬆手,文修!”
“雷古勒斯還生病呢,你竟然還威脅他讓他幫你做這些!”
在文修·洛德看來,雷古勒斯乖巧極了,絕對就是西裡斯威脅他才會這麼做的,就像之前綁架雷古勒斯強闖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那樣。
臉頰肉被大力拉扯,西裡斯感覺自己的嘴要裂開了,一把握住文修·洛德的手腕,西裡斯站起身俯身將銀發少年的手臂高舉禁錮在頭頂。
文修·洛德睜大雙眼,圓溜溜的就像個受到驚嚇炸了毛的長毛小貓。
四目相對,剛才消下去的旖旎心思又冒了頭。
文修·洛德被圈在沙發與西裡斯的懷抱中間,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壓迫感太強,文修·洛德現在就像砧板上的魚肉,銀發少年披在身上的毯子解開,蜷在沙發上的腿放下,露出了少年隻穿了一層睡衣單薄的身體。
喉結滾動,西裡斯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分外明顯。
銀發少年看著在自己眼中不斷放大的俊臉,清澈鏡子般深灰色瞳孔放大,下意識的就想要掙紮。
身上的少年見縫插針,伸出一條腿插入少年兩腿之間,跪在沙發上。
“文修。”
距離近到文修·洛德能感受到西裡斯說話時的吐息噴灑在他臉上。
腦海裡響起鼓動的心跳聲,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