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
清晨這一場鬨劇議論的主角之一登場,納西莎·布萊克見到西弗勒斯這模樣還有雷古勒斯的表情,識趣的告彆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推門看到雷古勒斯的瞬間,西弗勒斯能夾死一隻護樹羅鍋的眉頭皺的更緊,移開視線,裝作沒有聽到少年的話,大步從他身邊路過。
“等一下,斯內普,”雷古勒斯見西弗勒斯裝沒聽見,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被西弗勒斯閃身躲開。
“乾什麼?”
後退幾步拉開些距離,西弗勒斯滿臉寫著敢碰我就請你吃惡咒。
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去寢室,把賽巴斯點郵過來的解藥給馬爾福灌下去,在文修·洛德回到寢室之前把這個麻煩給轟出去。
雷古勒斯現在滿心都是文修·洛德,剛才在休息室聽到的那些猜測和描述,讓他憂心不已。
現在見到議論對象之一的西弗勒斯確實如那群人所說,心裡更加焦躁不安,文修肯定病的很嚴重,不然斯內普絕對不會這麼狼狽。
“文修的身體怎麼樣了?”
提到文修,西弗勒斯難看的臉色更添憤怒,他還沒忘麵前這人也是闖入他寢室的三人之一呢。
“用不著你來擔心,說到底文修生病還要拜你們仨所賜,雷古勒斯·布萊克,你可不要越界。”
前半句是提醒,後半句是警告。
雷古勒斯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指腹隔著衣袖摩挲著纏繞的發帶,“沒能勸住西裡斯我很抱歉,”一句話把自己這個主謀摘了個乾淨。
“無論是因為昨晚那件事的虧欠,還是作為文修的朋友,我關心他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怎麼會是越界?”
雷古勒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繼續瞞騙過眼前之人靠近文修·洛德,隻怕會有些困難了,不過他知道西弗勒斯不會挑破,那麼自己就還有機會。
西弗勒斯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聽他無力的辯解,“那你最好一直都是他的朋友,不然西裡斯那邊,嗬。”
他冷笑一聲,麵上不帶絲毫笑意,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任何變化。
西弗勒斯還能在這警告他就證明文修·洛德的身體應該不用擔心了,雷古勒斯放下心來,就像沒聽懂他話語裡的深層含義,裝傻的露出禮貌疏離的微笑,“當然,說到底,你是文修的追求者,我是文修在斯萊特林唯一的朋友。”
‘至少在斯萊特林學院他還能占據到一份唯一,馬爾福?心懷不軌又糾結的人怎麼能成為文修的朋友。’雷古勒斯心想。
話語的交鋒點到為止,雷古勒斯視線落在那個羊皮紙包裹上,想到昨晚文修·洛德對幾人的解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之色。
見西弗勒斯轉身欲要離開,雷古勒斯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書本,兩人沒有告彆,就這麼背對背的前往兩個方向。
寢室的大門被打開,房間內沒有任何與離開前的不同之處,盧修斯這一發昏昏倒地可是吃了個十成十,魔力輸出絕對夠量,現在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閉著眼。
把羊皮紙包裹拆開,裡麵是一瓶一品脫量的魔藥,玻璃瓶子下麵還壓著賽巴斯蒂安寫的注意事項——一定要全部喝下去才會見效。
拿起魔藥,握在手裡沉甸甸,轉頭看見沙發上的鉑金腦袋,西弗勒斯覺得這顏色真是俗氣又刺眼至極,還是文修的銀灰色更高貴好看。
嫌棄的沒有解咒,西弗勒斯掰開他的下巴,就讓他這麼昏迷著把那解藥灌了下去。
在盧修斯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西弗勒斯給他灌了個水飽。
空氣中都是難聞的魔藥氣味,就像是浸泡在下水道1年的爛橘子,拿出來又和臭襪子放在一起發酵後煮熟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