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張床的四人寢室大的如果隻有一個人在,會感覺有些孤獨。
角落裡,文修·洛德被西弗勒斯雙臂困在狹小的一隅之地。
“西弗勒斯!鬆手!放開我!”
被漆黑的眸子盯著,文修·洛德掙紮著想要離開。
“你要去哪?”熬製魔藥的西弗勒斯剛結束需要他手動完成的步驟,就看到文修·洛德抱著衣服準備打開寢室的大門。
“我今天去雷古勒斯的寢室住,我有些事要和他談談。”他已經不生西弗勒斯的氣了,但他需要明確雷古勒斯的意思,如果他還是會投入伏地魔麾下,他的計劃要做出一些更改。
“你不能去,雷古勒斯他,”話說一半被咽下喉嚨,他要說什麼?雷古勒斯也喜歡你,對你心懷不軌?
現在雷古勒斯在三人麵前還會裝模作樣的掩藏一下,一但被挑明,他隻會增加一個明目張膽的情敵。
文修·洛德握住西弗勒斯的小臂,疑惑的詢問,“雷古勒斯他怎麼了?”
掌心握住的小臂抽離,文修·洛德握的用力,被帶著身體前傾。
少年借勢擁抱他,“我不想你去。”恰到好處的示弱,文修·洛德最吃他這一招,百試百靈。
果不其然,他感覺到後背有一雙手在上下輕撫。
“我還不知道要談多久,你一向眠淺,我怕回來的聲音打擾你。”
怕西弗勒斯不答應,底線已經降到了海平麵以下幾十米的文修·洛德先生,轉頭在西弗勒斯的臉頰印上溫軟乾燥的唇。
不隻是他們三人變了,文修·洛德也變了,變得更加知道什麼能安撫他們的情緒。
西弗勒斯被打敗了,整張臉埋進少年的頸窩,聲音沉悶,“文修。”
昏暗的房間內,少年的笑容明媚燦爛,“放心吧,我明早就回來了,還要等你為我束發呢。”
他還是沒學會用發帶為自己綁頭發,倒是為西弗勒斯綁頭發的手法越發嫻熟了,還學會了好幾種禮結的係法,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強烈抗議,或許他還能學會編發。
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西弗勒斯打開了少年身後的寢室門。
寢室隻剩下西弗勒斯一人,寂寞在空曠的房間滋生蔓延。
‘篤篤篤’
有節奏的敲響房門,文修·洛德安靜的站在原地,不一會,房間門被打開,他見到了雷古勒斯臉上的表情在見到自己後迅速掛上喜悅。
銀發少年晃了晃手裡的衣服,“不知布萊克先生今晚是否願意收留我呢?”
調笑的話讓雷古勒斯耳尖發燙,他側開一步,沒想到今晚會收到如此大禮。
“當然,快進來吧。”他的世界永遠為他敞開。
從文修·洛德走進房間關上門時起,雷古勒斯的視線就從未自少年身上移開。
房間內的燭火明滅跳動,昏黃的柔和了銀發少年精致的眉眼。
銀發少年掃視了一圈室內的環境,規矩整潔,稱得上死板。
揮舞著魔杖,茶幾上的茶杯變成了白瓷花瓶,茶水變成了普通的水,茶匙變成了嬌嫩欲滴的花。
冷清的房間出現了生機,灰白的色調中出現了一朵紅。
文修·洛德滿意的點點頭,將明早要穿的衣服放好,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雷古勒斯。
他此時身上穿著絲綢睡衣,低領露出隻有在夜晚、在這個房間才能看到的光潔胸膛。
“你和西弗勒斯又鬨矛盾了嗎?”他問。
銀發少年搖頭,“不是,”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仰起頭與他對視,“我是為你而來。”
“為……我?”
聽到這句話,雷古勒斯的舌尖都在興奮的顫抖,帶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