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你沒去和朋友們慶祝嗎?今天可是本學年在霍格沃茲的最後一天了。”
薩利·伯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那洛德你呢?怎麼沒留在禮堂?”
文修·洛德不想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畢竟,就算是他自己,也會覺得自己的想法矯情。
“隻是有些累了,想提前回去休息。”他選擇用相同的借口搪塞過去。
兩人麵對麵站著,隔著一些距離,文修·洛德站在月光下,薩利·伯恩站在陰影裡。
文修·洛德看到黑暗中的少年雙手背後,或許陰影是他的保護色,薩利·伯恩沒有羞怯的低著頭,兩人麵對麵直視,文修·洛德見到他牽起了唇角。
“洛德,這個假期,我可以邀請你來我家做客嗎?”
少年背在身後的手把玩著魔藥,暗色的藥液在陰影中流轉的細碎的光。
這個邀請有些突兀,在文修·洛德的認知中,兩人的交集不多,僅僅算得上是能說的上幾句話的普通朋友,可能比普通朋友的關係還要淡上幾分,他完全沒想到會收到薩利·伯恩的邀請。
想要儘量委婉的拒絕薩利·伯恩,以免傷害到這個容易害羞的少年的心。
“抱歉,這個假期我的管家已經做好了行程安排,雖然很想,但我可能沒時間去你家做客。”
文修·洛德又說了些什麼,但是薩利·伯恩已經聽不清了,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手上把玩著魔藥的動作停頓。
銀發少年的聲音停止了,陰影中的少年卻遲遲沒有說話。
走廊裡突然安靜的可怕,隻有畫框裡的人在無聲的對著四人比比劃劃。
少頃,陰影中的少年上前幾步走到月光下,腦袋重新低垂著,再次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語氣帶著被拒絕的落寞。
“好吧,是我該說抱歉,這麼突然的邀請你。”
被盯得有些發毛的文修·洛德往西弗勒斯身後躲了躲,手中不自覺的握緊了魔杖。
在見到薩利·伯恩的表情,聽到他這語氣後,又放鬆了些,心裡安慰自己或許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
“沒關係,”不管是不是錯覺,文修·洛德都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與薩利·伯恩聊天。
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腕,銀發少年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讓薩利·伯恩彆在意,就帶著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離開了。
“洛德。”
文修·洛德停下迫不及待離開的腳步轉身。
“我可以叫你文修嗎?”
薩利·伯恩站回到了陰影裡,一樣的站姿,一樣的表情,笑著看他。
“可以。”
周身纏繞上粘膩的被窺視感,文修·洛德沒有思考就答應了薩利·伯恩的請求。
他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文修·洛德一秒都不想在他身邊多待。
‘真是邪門了,難道薩利·伯恩被裡德爾的魂器附體了?不行,得讓賽巴斯蒂安去調查一下。’
如此想著,文修·洛德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儘頭,薩利·伯恩收回目光,暗色魔藥被掌心完全包裹,少年身形後退,與黑暗融為一體……
回到寢室,早就感覺出異常的西弗勒斯與雷古勒斯將文修·洛德困在兩人中間詢問。
文修·洛德沒有說出心中的猜測,如果真的與裡德爾有關,那麼他們倆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寬慰並不能打消兩人心底的擔憂和疑慮,但他不願多說,兩人也隻能自己去查,同時將薩利·伯恩劃入了危險名單。
遇到這種情況,文修·洛德也沒了閒情雅致聊天品茶,雷古勒斯看出他興致不高,也沒有過多逗留,待了一會就打招呼離開了。
禮堂內,西裡斯與萊姆斯和詹姆·波特三人因著為格蘭芬多的倒數第一做出了巨大貢獻,被格蘭芬多全年級圍攻了。
好不容易逃脫出同學們的圍攻,西裡斯和萊姆斯頂著花臉和一身的汙漬鑽出人群,尋遍了禮堂,也沒找到早就離開的文修·洛德。
兩人麵麵相覷,對方身上的慘狀讓自己想笑,但想到自己身上同樣淒慘,便笑不出來了。
身後又追過來幾個不懷好意的學長,沒找到文修·洛德的兩人心情鬱悶,身上的慘狀都沒有兩人此時的心情糟糕。